他们来这几天,县令处处派人盯着他们。
南君乔也不着急。
无非顺着他们的意在府中转转,府外转转。
陈县令的认罪书已被呈至太守。
南君乔便派暗卫仔细盯着。
他们整日悠闲度日,这让县令发了愁。
厅内,他唉声叹气。
桌上的茶点,丝毫未动。
他吃什么也不是滋味。
“他们今日去哪里了?”
他有气无力问道。
“回大人,他们今日去看了百姓家里。”
县令听后,立马来了精神。
“不是说去大街上逛逛吗,怎么去了老百姓家里。”
他立即起身,准备去看看。
县令内心担忧,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一处农家。
南君乔在此处和一位老伯聊了几句。
这里一片祥和,倒不像是拐卖的发生的地方。
“旻县可发生过什么趣事?”
南君乔有意问道。
“趣事......”
老伯细细想来。
此时,云喜听见脚步声,不远处出现一群官兵。
县令见状,吓得冷汗直冒,急急忙忙跑了过去。
“哟,大人,可找到你了。”
他大声说道。
路人纷纷驻足,朝这边张望。
南君乔眼神不悦,装作无事发生。
“这,大人......”
老伯被搞糊涂了。
“你们还不知道吧,这位是帝京来的大人......”
县令三言两语将南君乔的身份暴露。
南君乔目光凉意斐然,一言不发。
众人听闻来自帝京,纷纷下跪敬拜。
老伯也十分的激动,刚要下跪,南君乔将其扶了起来。
“见过大人。”
“见过大人。”
青年老人黑压压跪倒一片。
见此,南君乔眼神中透过一股戾气,带着丝丝不满。
县令的意图,他再清楚不过。
也罢便遂了他意。
南君乔不疾不徐地迈步而去。
云喜紧跟在身后。
一路上,南君乔眼神阴沉。
县令内心紧张,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早就听闻过司廷府手段狠绝,惨厉非凡。
今日也算是得罪了南君乔,不知道会怎样对付他。
要怪这也是师爷出的主意。
官兵声势浩荡,南君乔的身份自是隐藏不了了。
这下百姓对他敬而远之,他们也打探不到什么消息。
回到府中。
南君乔黑眸深沉,脸色晦暗。
“陈大人真是好眼力,那么快就找到我了。”
他语气中的压迫感明显,掩饰不住泛出的危险信号。
南君乔慵懒坐在厅前,端起杯子,轻轻摩擦着杯口。
“噔—”
杯子被放下,声音响亮,县令一阵哆嗦。
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反光师爷神态平静,不知道在筹划什么。
“大人说笑了,下官只是担心大人出什么事......”
他解释道。
“哦,是吗?”
南君乔反问道,双目冷厉。
“是.......是......”
他支支吾吾。
“大人有所不知,旻县不比帝京,这里民风凶悍,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师爷走上前说道。
“原来如此,那就有劳陈大人了。”
南君乔顺着他们说下去。
因为他们身份暴露,南君乔与云喜这几日便一直呆在府中。
县令这下发了愁,整日人前殷勤,人后抱怨。
他整个人忙得团团转。
转眼间,已有三四日。
这天子夜,浓云厚重,没有半丝凉风。
南君乔立于房檐上,望着没有光亮的夜空。
真正的悔罪书已在他手上,没有什么线索。
他已命人伪造了一份难以辨别的自书安然无恙送回。
而名册便是击败太守的有力证据。
想来用不了多久,便会有人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