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三身边二人见萧靖阳无计可施之下,终于和奉三硬拼内力,俱都大喜。两人各出双掌,呼呼呼连忙抢攻上来。那灰袍汉子尤其厉害,掌法飘忽不定,要令萧靖阳摸不着自己招式去路,挡无可挡。
蓦然间两人但觉眼前一空,四掌拍击过去,竟都落了个空。原来萧靖阳高高跃起,于刹那间躲开了两人攻势,他头下脚上的倒立在空中,右掌仍与奉三右掌连在一起,全身重量都压在奉三右臂之上,猛地大喝一声:“下去吧!”全身劲力尽数凝聚于掌上,奋力一推,“喀拉拉”一声巨响,奉三随着屋顶轰然塌落,瓦片木梁纷纷断裂跌下,他原先站立之处露出一个大洞。奉三躺在一堆瓦砾断木之中,脸如金纸,强行爬起身来,哇的一口鲜血喷溅而出。
萧靖阳这一掌已是凝聚全身之力,他击落奉三后,伸掌在瓦面上一搭,勉力在廊顶站直身形,已不由得心跳剧增,只觉胸口烦恶难当,眼前竟一阵朦胧。那两人眼见萧靖阳在三人围攻之中,尚能重伤奉三,不由惊怒交集,两人各出双掌,飞身越过坍塌的洞孔,人未到,掌力已击了过来。萧靖阳全身几欲虚脱,想要凝聚气力抵挡,但全身空荡荡的竟没一丝力道。奉三内力殊非泛泛,奋力抵挡之下,萧靖阳已是拼尽了全力,才将他逼得压垮廊顶,坠落在地,这时便如给人抽干了全身血液一般,便连站立都是极为勉强,哪里还有余力应付这两人的掌力?他心中一凉,不由闭目等死,暗想:“敌人已少了一个,但愿碧烟妹子能趁机脱身。”
突然间只觉一股寒气贴着耳根掠了过去,接着便听身前有人大叫一声。萧靖阳睁眼一看,却见一道青影割伤左侧那汉子手臂,从自己左肩飞了过去,接着绕了个弯,又从身子右侧飞了回来,钉在那灰袍汉子的双掌上。定睛看时,却正是横碧烟的丹心剑。那灰袍汉子两掌齐出,正值双掌重叠之时,冷不防从萧靖阳身后飞出这么一道怪异的暗器,他这一招尽了全力,这时不及收招,倒似自行将双掌送到暗器上一般。定睛看时,这暗器却是一柄细小的长剑,剑身不断摆动,依稀记得是横碧烟所使的软剑。
原来横碧烟见萧靖阳明明脱出包围,却是去而复返来救援自己,将奉府三人接了过去,才让自己免遭腹背受敌之困。她虽不知萧靖阳先前曾和拓跋遂叔侄三人狠斗了一场,受过内伤,却也亲眼见到他与敌人恶斗良久,一直未曾有过片刻歇息,心下感动之余,复又担心他气力不济。当下有心与他会合,便不再逼迫雪上双剑,反而不住倒退。雪山双剑见她居然后退,微一思索便猜到她心意,却也是正中下怀,均想:“便算你和那臭小子能会合在一处,给咱们五个人围在当中,在这窄小的屋顶,又如何施展拳脚?”当下也是步步紧逼。
横碧烟见萧靖阳将奉三击落,站起身时已是摇摇欲坠,眼见另两人掌力击到,他既不抵挡,也不闪避,情知不妙,当下不及思索,丹心剑飞掷而出。她这柄兵器本来就是柄软件,给她施展了巧劲,当成回梭镖打,从那黑衣汉子臂下穿过,绕过萧靖阳后脑,倒飞回来,将灰袍汉子手掌刺穿,一招便破了两人的掌势,硬生生将萧靖阳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其实她武功虽较二人高出一筹,但若正面与二人为敌,却也难有胜算。只因这二人全神贯注的应付萧靖阳,谁也没料到她已到得身后不远,更没想到天底下居然有人能使出这么巧妙的招式,冷不防之下,两人尽皆中了暗算。
丹心剑没有剑刃,剑身洞穿那黑衣汉子的衣袖,贴着他右臂的肌肤飞了过去,虽然凉飕飕的感到一阵寒意,却是毫发无损。他若不撤回招式,仍可将萧靖阳毙于掌下,可是不管谁惊觉背后来了敌人,定然会先求自保,再欲伤敌,他不过是奉辰阳的护卫,和萧靖阳又没什么深仇大恨,怎会拼着后背空门大露,冒险去与萧靖阳拼个同归于尽?是以一察觉金风逼近身子,便即撤掌回身,护住各处要害。
那灰袍汉子一身武功全在双掌之上,见双掌尽被洞穿,伤及筋骨,不由惊怒交集,破口骂道:“臭婊子,暗箭伤人。”萧靖阳反应也是极快,趁他二人一惊愕间,右手疾探,已将丹心剑抓在手中。那灰袍汉子手中剧痛,不由又是一声大叫。
横碧烟刷刷两剑,分刺左右,两人见铁血剑到,更不敢硬接,急忙跃开相避。横碧烟从二人当中窜了过去,站在萧靖阳身边,问道:“怎样?”萧靖阳不想在敌人面前示弱,当下只是苦笑摇头,并不答话。横碧烟见他握剑的手竟微微颤动,知道他方才与奉三硬拼一掌,内力消耗不轻,又道:“还能不能拿得动铁血剑?”萧靖阳知她用这柄重剑不太趁手,当即将丹心剑递还给她,两人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