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给李燕会诊的大夫,现在静静的跪在一处私宅大堂之处,身边却不见之前那个俊秀的小侍女。
“殿下,丹丘有罪,特来请罪,夫人,适才过来给属下行此大礼,事出突然,属下也未能及时阻止,受过大礼,还请殿下责罚。”说着把鞭条递上
“无妨,小妾而已,她伤势如何。”坐着一个一袭月白长袍,厚底镶金丝边的白靴的年轻人,俊美而不妖气,手上端着茶水在静静的品尝。
“夫人伤势不重,只是失血过多,需多加进补,只要今天晚上不再发高烧,不日便可痊愈,夫人长期劳作,身强体壮。”
“我相信死不了,继续盯着。”
“小世子,原来藏身的地方被发现,被一伙来历不明的人,带走了,属下该死。”
“你是该死,但云龙身家性命要紧,吩咐下去,派人绕着藏身地再看看,有何蛛丝马迹,下去。”太子府里的人都敢动,顾长明眼底一阵阴毒,皱着眉头。
“丹丘告退。”
…….
李燕等丹丘走后,发现丹丘留下的一两银子还有几块糕点还多送了几服药,写着使用剂量。
服用药后精神也好了不少,带上行囊和水,把糕点留给了秀秀,独自踏上寻找儿子的路。
躲在门框旁的秀秀,显然比较孤寂,看着姐姐在收拾行李,吃的满嘴都是小碎屑。
李燕用湿布条,静静的擦拭着秀秀的脸,露出还没张开,皱巴巴的小脸。
李燕抱了抱秀秀,跟着她说告别的话。
秀秀没有全部听懂,只是微笑点着小脑袋。手继续伸向糕点。
想来这么小的孩子,遇上这么不靠谱的母亲,不知道今后还能看见这朵美丽小花盛开在人世间。
虽于心不忍,但必须要走。身为母亲,没有比自己的儿子重要。
秀秀看着李燕走出这个寺庙,挥挥手中的糕点,示意李燕吃。
她摇了摇头,她现在是一点也吃不下。满颗心都在儿子身上,不说一句,提上行囊,步伐缓慢的往前走。
……
“阿娘,你回来了。”
只见一个一身补丁的女子从黑暗中走出来,可身上的衣服虽有补丁可并不脏乱差,手上拿着酒壶,一下一下往嘴里倒。
她长长的睫毛上滚动着点点晶莹的泪珠,原本妩媚灵动的眼睛此刻黯然失色,眼光是那样的空洞。
“你爹,回来说什么了
……还是不愿意带我们娘俩回去吗?”说这话的女子,声音停顿了一下。
“爹爹,过来什么话也没说,阿娘,你别喝了。”
“你走开。”说着大口喝着酒,直至把自己灌晕,不省人事,醉卧地上,任凭秀秀如何呼唤也叫不醒。
“不要我了,走吧,走吧,不要回来了。”
当丹丘带着下属到达之后就看见喝醉的女人马娉婷,正醉醺醺的,满嘴说胡话。
“娉婷,你醒醒,夫人呢?”
“你来了,我们回家。”说着就往丹丘怀里钻。
“抱抱我,抱抱我。”
丹丘不说话,点了睡穴,眼底深深的伤痛一闪而逝,把她放在草地上,围着寺庙绕了一圈,都没有想找到李燕。
情况紧急,顾不得其他,留下其他的人,自己骑上马,快速往京城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