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再次醒过来时是在一个小院中,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 ,而她现在 正躺在冰冷的地上,四周门庭高大,富丽堂皇,墙壁上悬挂名人字画,桌椅用的是上好的黄梨木,打磨光滑的桌面,桌面上放着笔墨纸砚,柜架上放置精美的瓷瓶。
等她看到正襟危坐在桌子上的顾长明,慌乱之下瑟瑟发抖,再次摔倒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而他的身侧,正是为自己医治的大夫丹丘。
顾长明也没有开口说话,静静的看着手中的信封,面无表情。
她知道,一般情况他不说话沉默的时候,就是最可怕的时候。
而顾长明阴冷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始终定在瑟瑟发抖李燕身上。
李燕一贯知道自己没用,却没想到自己会没用到不敢正视他的目光身体就开始颤抖,而眼睛,是不敢再多看一下。
.......
李燕不敢在顾长明面前提起儿子的情况,她沿着之前跟儿子约定好的位置,却没有看见儿子。
那空荡荡的地方让她感到窒息。
四周静悄悄的,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连周围一只鸟叫声都没有。她边喊着儿子的名字,可回应她的是空荡的回音。
一道闪亮的光线向她袭来,本能的回头,只觉得面上一凉,脸上一道鲜血从脸颊处滑落。
手一摸满手都是血,还未反应过来,紧接着另外一把刀闪过,她躲闪不及,左肩中一刀,本能的捂住肩头,动作太大,腰上伤口再次裂开,渗出丝丝血迹。
“公子,那是夫人。”
顾长明回想丹丘之前来报,按照李燕的性格不可能把儿子藏得太远。
索性回李燕居住的客栈来巡查,寻找一圈未果,正待撤出,听得李燕声音,来不及多想。
“派人掩饰,我去救人。”
在顾长明出去的时候,瞬间箭如雨下。
李燕未等其反应人已经在屋顶处遁走,从高处看地面,一种无言的心慌再次袭来,她已经飞在空中。
......
再次醒来就看见刚才被泼水的那一幕。
伤口未好,再加上长途奔走,身上出了一身的汗,长久未喝水,未进食,嘴唇干裂,头发连着血液干涸在发丝上,泼的水顺着血液横在脸颊之上。
现在李燕形容憔悴,半点精气神也没有,面对顾长明一身华丽的衣物,光鲜亮丽的外表,俊美妖艳,李燕骨子里的自尊心越发自愧不如。
"我们的儿子,现在在哪里。”李燕颤声说道。
“我 ,我,我怎么会知道在哪里,不在你那。”顾长明一双清澈的大眼,无辜的看着李燕。
缓缓站起,缓步向着她走过来,每走一步就像是踩在李燕的心尖上一样,越是靠近呼吸越困难。
顾长明手上捏着刚刚坐在椅子上的纸张,还有一个小盒子,一步步往李燕身边过来。
伸手把盒子放在地上,纸张直接摔在她的脸上,面部直接变得扭曲。
纸张甩过去的时候,顾长明的眼神吓到她了,蹬着几脚往后退。
“你不要过来,你,你,不要过来,我警告你。”
“警告我,现在胆子大的,都敢如此对我说话了,谁给你的胆子。”
这次顾长明是一点表情都没有的的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丹丘一眼,丹丘识相的出去了。
顾长明一把拉着李燕的双腿,瞬间李燕就把他拉到了跟前,姿势十分难看,两只手按在她的双腿上。
“拿起来,我只说一遍,不然我把你做成人彘如何。”
顾长明靠的很近,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得见。
李燕呼吸急促,害怕极了,已经只出气无法进气。
“用嘴呼吸。”顾长明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