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也是一样头疼,五班就是所有东西不占榜先,拖拉在中间,尴尬万常。
简单讲了五分钟,就准备先放学生回家。和其他班级错开,乘坐各种公交就不至于因为人多而上不去。
很多学生直接是离弦的剑,一下子跑没影了。纪深从容不迫的整理东西,归置好凳子,和老钱点头招呼准备离开。
老钱却拦住了她,她视线从他长臂挪到他脸上,面无波澜的看着她。
老钱笑呵呵,她依然恬静。
“没什么事情,就是想和你说调节好心情,下个星期回来好好考试。其他老师都挺担心你的状况,委托我给你做下疏导。虽然我拒绝了,但你这小丫头镇定自若的模样可比其他人强多了。”
她听言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老钱继续说,那个数学放在考试第一天下午哦,上次才考68分,我被其他老师嘲笑了好久,这次可得加把劲,至少让我喘口气,面子是小,堵气难受啊”
他耷拉着老脸,假装苦哈哈的笑容,语气软绵绵,低落几分,哀求十分。
她是吃软的。最近也是从天降渠道里打听,有人一脸正气的跑到他面前,解释她不可能懂那些复杂的感情。
刚刚还威风凛凛,整治不听话的学生手段层出不穷。从一个为人师表变成委屈提请求的可怜虫,过度十分自然,在今后的拉扯战争里屡屡得逞胜利。
她很习惯老师提要求,因为给她的太多,她得到数不清的温情,那些疼爱她无以为报,唯有稳定这上下浮动的成绩,他们会更开心吧。
更多时候他们只会传达他们的殷殷期盼和关怀,没想过她的回报,也不要求,只要她过得好就好。
纪深不喜欢和人接触,厌恶交际,觉得繁琐。唯有教师,她耐心十足。
她内心有些起伏,他和蔼的模样,让她想起曾经陪伴和教育她的很多人。
耳边仿佛回响着“深深,真棒,你看,你这一次也做的很好。”
放学铃响起,不到几分钟人去楼空,校园也渐渐安静,少了平日里的嘈杂和嬉闹,连带着呼吸也平稳许多。
老钱心里有点不安,会不会是自己的要求太过火了,她一直沉默不说话。毕竟全校还传着有关于她的流言,老何再会处理事情,也来不及在这两三天将流言平息。
期中考试不咋样,等期末也行。平时多让纪丰丰给补补,分数就上来了。更何况其他科的成绩也不差,排名数学拖下后腿,也就全班十几名,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个纪深,是老师过分了,你下周放松考,别受我影响啊”他打个哈哈准备结束对话,耳边传来了她的声音。
“好。”
这一句好,承载许多,这些年投放在她身上的期待,已经太多了。
竭尽全力。
结果无悔。
老钱听言猛的将视线焦距在她的脸上,她的眼镜澄净透亮,有一丝雾气也瞬间化为无。嘴角的笑格外灿烂,他好像从来没见过,她这般外放的情绪。整颗心都被他的笑容暖到,心中的阴霾消失无影踪。
老钱挪动他的大手,轻拍她还稍显稚嫩的肩,轻快地说“小深,怪不得初二任课老师都比较喜欢你,我也是。好了,不拖着你了,回家吧。”
他向后退几步,让开路,让纪深通行。
纪深点点头。
她不急不缓地往校门口走去,不过几分钟在校门口看见母亲的身影,脚步不自觉的加快了速度,下一秒直接快速跑起来,一两分钟的路程,不过几十秒就到了。
母亲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大概觉得她不该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半天都缓不过来。
她看着母亲站在校门口,也不知道她站了多久,她不愿意让母亲再多等了。
母亲接过她的背包,放在电瓶车后座上里。
她接过安全头盔,然后戴上。坐上车,风带着寒气侵入她的脖颈,她缩了缩脖子,矮了身子趴在母亲的背上。萦绕耳边的是呼呼的大风声,母亲的埋怨声顺着风闪入耳朵里。
“让你出门戴围巾,你倒好死也不带,现在知道冷了吧。”母亲对她的固执有时也毫无办法。耳提面命,也怕她烦。自家女儿本来就是没情绪的孩子,她担心自己适得其反。还不如尽量顺她心意,自己多看顾些,不忽略就好。
明知母亲在开车,看不见她的表情。她还是调皮的吐吐舌头,麻烦。
十几分钟后到家了,等母亲停稳后,她利落的下车,取下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