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垫肚子的东西。”
“表妹夫饿不饿,可要叫伙房给你另做碗面?”贾琏难得主动关心起陈恒的情况。
鸳鸯是亲眼见证贾母离世之人,所言所答自然挑不出毛病。贾赦岂肯相信,他当然知道宝玉也在场。若有什么疑点,将宝玉和三妹喊来,自能对个真伪出来。
等当事人到场,贾赦果然逼问起贾母的遗言。这荣国府长子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贾母的嫁妆没有自己的一份。
除了这俩家,四王八公的另几位都是到齐。约莫到了申时,连王子腾都亲自过来吊唁。
现在再看他们赶来烧姐夫这尊冷灶,林珏脸上的表情自然控制不住。
许是贾母过世的缘故,贾敏这段时间一开口就是火药星子,呛人的很。可想想她跟贾母的感情,也能理解她的焦躁心态。
贾母要停灵七七四十九日,两教法师要做足了排场,以供各地亲友吊唁。陈恒等人一路风尘仆仆,来的却是不晚。
贾母的死因,毕竟是长辈间的丑闻。贾敏和林如海都有意隐瞒,不愿孩子们跟着瞎操心。
林如海果断的摇摇头,反问道:“你觉得陛下会停止整顿军务的时机?”
贾敏要带孩子们过去给贾母磕头,不愿搭理这些闲人。可林、陈两人是陛下眼前的红人,贾家失势不假,可人家的亲戚本事高着呢。
考虑到陈恒已经在外堂忙了一整日,贾琏、贾蓉等男丁赶紧出来接班。
黛玉还在低声啜泣,出来答话自然是陈恒,他顶着贾敏的黑脸道:“娘,路上来得急,晟儿还未吃呢。”
…………
一入门,就见屋内的地板上碎着一个茶壶。也不知之前发生了什么,王夫人在薛姨妈的搀扶下,哭的正伤心。
此人一到贾府,就越过无数打招呼的宾客,直直的走向林如海。
高门大户对此,有诸多讲究。绝非乡下人的那般不讲排场。
黛玉的性子其实很像贾敏,偏她没有贾敏的心直口快。被娘亲一顿凶,加上心中的委屈,只敢默默拿手帕抹泪。
贾赦真是火烧屁股,一番话说的又急又毒,听的王夫人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赶来吊唁的亲友一看,贾家竟然还有这两位依靠,心中都是一惊。
他真能舍得吗?
陈恒只好看着他们热情张罗,一旁的林珏都看得有趣。在松江住了这么久,他已经懂些人情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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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珏还年轻,黛玉又是个敏锐性子。林如海没办法跟他们说闲话,可腹中的担心,要是不吐一吐,实在不快的很。
只是长者已逝,再多的肮脏事。当着贾母的灵期,也不好多提。
偏偏这时,迎春突然怪叫一声,“姨妈晕过去了。”
连已经深陷漩涡中心的齐国公陈家,都派了家中子弟来。
在海上度过数日,终于在京师码头下船。到京师时已是傍晚,想着孩子还在身边,陈恒带着娘俩和林珏先回到林家。
这份回忆太惨痛,她顿时喝声道:“你也是当娘的人了,怎么性子还这般糊涂?晟儿才多大,你就敢带着他东奔西走?”
见晟儿一醒来就把拇指含在嘴边,贾敏忙关切问:“晟儿吃过了吗?”
她跟林如海是在贾府吃过点心回来的,现在的时辰已经算晚。
林如海乐呵呵的站在贾敏身边,当起哑巴神。不过他们的动静,倒把睡梦中的孩子吵醒。
明眼人都能看懂,贾琏自然不会看不出。他心中亦是埋怨起他爹,这个时候何必节外生枝。自家的事情,就是拿着钱送人求其美言,往日的故交都怕惹麻烦。
这小子在松江时,一有空就给林珏和陈清岳带着出门游玩。见多了生人,胆子压根不小。看到贾敏逗着自己,他还大着胆子伸手去抓对方。
他的位置在回角廊处,正对着哭声不断的灵堂,中间就是来来往往的人群。此处能把府内情况一览无遗,又不叫背对自己的宾客轻易发现。
陈恒哪里能让他犯浑,抬手拍拍林珏的后背,关心道:“累不累?要不要去偏房,先歇息歇息?”
见晟儿张开眼睛,正好奇的瞧着自己。哪怕心思悲愤的贾敏,也忍不住柔声哄道:“晟儿,我是你外祖母。”
其后娘俩凑一起,简单聊了聊贾家的事情,不知不觉间就把注意力都放在晟儿上。
陈恒不得而知,只把心思放在外堂的宾客上。
贾珍实在看不下去,对着他的好大伯道:“老太太还在外头,大伯若是不信,不妨去灵前问一问。”
林如海年事已高,也不好彻夜守着。到最后只剩下陈恒和林珏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