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到这位林家女婿。”
探春默默听到话音末尾,才弄清前因后果。她的心思当即凉了半截,千算万算,没算到她的亲娘会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马道婆一见没唬住贾探春,忙尬笑道:“三丫头怕还是不信我这个老婆子,哪有我说的活,让旁人再接去的道理。我们出家人都有自己的规矩,谁看的相,就由谁来化解。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各安其事。”
马道婆常年出入勋贵人家,最懂得察言观色,以及观望一家人的富贵气。贾家要倒霉的事情,瞒得过别人,绝对瞒不过她毒辣的双眼。
马道婆一眼就看穿对方的心思,马上碎嘴道:“你可别把机缘坏在贪心身上,你一个姨娘,跟他非亲非故。他连二房正经夫人的面子都不给,岂能给你?”
一听贾敏的名号,赵姨娘也是心惊。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脾气骄横的贾敏,对赵姨娘来说,就是绝不愿多接触的人。可让赵姨娘打消如意算盘,岂能甘愿。
“怎么着?!”赵姨娘露出几分好奇,整个人的思绪不禁也被马道婆带着走。
“应当的,应当的。我跟大人的交情,那是一个坑里爬出来。”鲁应雄说的很谦虚,其实就是因为夏守忠昨日来过,他才敢在今日来拜会。
薛姨妈话才说半截,宝钗已经停下手工活,抬手捂住她娘的嘴,沉声道:“娘,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今再说此事,又有何用?难道你还盼着女儿改嫁?”
马道婆不欲多言,倒不是找不到说辞。只是她心里清楚,对于贾探春这种心存疑虑的人,说的越多,便是错的越多。
赵姨娘听的糊涂,茫然的摇起头,“你知道的,她向来不跟我亲近。真要说起来,她给她那黑心眼的嫡母请安的次数,都比我这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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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恒倒在其中发现一个熟人,已经升任锦衣府指挥使的鲁应雄,才走近二门就对陈恒拱手道:“陈大人辛苦,还需多多保重身体啊。”
“我不坐着还能怎么样,我一个妇道人家,想要去灵前给老太太磕头,尽尽孝心。她们又说我的身份,上不了台面。”赵姨娘恨着声,为自己的境遇开始自怨自艾。
我要摊上你这么个娘,我连见也不会见。马道婆摇摇头,感叹道:“所以我当时才说你是子女运浅的八字。”
贾环被说的不服,气不过,便道:“他能考中状元,我自然也能考一个。娘你看着就是。”
贾探春直言道:“有劳婆婆,此事我必然转告林姐姐。城中的香山寺主持佛法精深,听说还跟表姐夫有些深交。到时让林姐姐转告主持一声,表姐夫必能逢凶化吉。”
偏这贾政最好颜面,让自己的庶女嫁给妹妹的女婿,往后贾家岂不是要成京师的大笑话???
林如海到底年纪大了,贾琏和贾蓉自动请缨,替长辈接下待客的俗事,陪着陈恒一道守在二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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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让你女儿当上一回说客,把我这个老婆子介绍到陈家当差啊!沾一沾他家的富贵,岂不是我的大好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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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期举行到今日,已经接近尾声。也不知哪儿冒出这么多生面孔,叫贾琏和贾蓉也看得稀奇。
此人真是失心疯了。马道婆心底暗道一句混账,忙拉住赵姨娘的手,打断对方的心思,急道:“你真不知道你女儿跟林家闺女,是极要好的手帕交啊?”
马道婆也是又气又急,如今贾家失势在即。往日京师的勋贵中,又看不出谁能安然无恙。陈家老爷的前程如此远大,实在是优中选优,千万不可错过的下任主家。
“你附耳过来,我倒有一法子。”赵姨娘转着眼珠子,朝着马道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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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陈恒是从娘家来的贾府。昨夜散场时,贾敏受不得贾家人看向女婿直勾勾的视线,直接领着儿子、女婿一同回家。
“那可不成,那可不成。”薛姨妈急切的摆手。此时此刻改嫁,这要传出去,女儿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出门见客,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贾政连话都不愿意多说,直接起身,怒气冲冲的离去。
你道她为何一定拉赵姨娘入局,竟是想着借第三人之口,侧面给陈恒树立一个自己能掐会算的印象。有些事,有些人,不让对方主动来找自己,绝对不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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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姨娘的揶揄下,贾探春直接拂袖而去。最后剩下个愁眉苦脸的马道婆,还在暗自思量要如何显圣一番,好搭上陈家的富贵船。
王子腾已经是赵姨娘想到最威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