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雾说:“没有,女儿男子都没见过几个,哪来的心上人。女儿只是觉得急也没用,以往夫人算计了我们多少,母亲你看祖母有过动静吗?”
最后,郭姨娘也认命地坐下:“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娘俩真的要等到你弟弟长大成人才能出人头地吗?”
江朝雾只是替她拍了拍,没有说话,眼里坚决,别人拦着,我就只能为自己打算了。
郭姨娘怎么也不会想到,那收了她钱的小丫鬟,从她那离开后,直接来到了俞氏跟前。
俞氏懒懒地用杯盖搅搅茶面,说:“如何?”
“夫人所料不差,姨娘知道后气疯了,还大逆不道辱骂夫人。”
江朝露听了眉头一压:“她算什么东西,竟敢辱骂母亲。”
“露儿,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值得你生气,”俞氏好心情地说,又对跪在地上的丫鬟说,“下去吧,以后好好传话, 少不了你的。”
丫鬟高兴地退下了。
江朝露问:“母亲,女儿不明白,你将尚书夫人的事告诉她们有何益处,万一她们气急之下去找祖母,岂不连累母亲。”
“就是要她们气急,气急之下行事便会失度,到时只要一点火苗,便会焚尽自身。”
江朝露想了想,良久才不确定地说:“这与母亲之前让人打听的事有关吗?”
俞氏再次感叹,拉着她的手说:“不愧是我的露儿,一点就通,你妹妹什么时候像你这样,我才是真的安心啊。”
江朝露也笑着说:“母亲放心,以后我肯定会看着她的。”有杨锆在,自己现在是什么都放心了。
江朝雪不知那边两人的来往,日子安静地过了一段时间,牙子那边也打探了一些消息。
川连找了京城消息最灵通的牙子,或明或暗,打听了许久,得到的结果是,当时西宁伯府出事,被重新发卖的仆人里,没有翠玉这号人物。
江朝雪听了,苦恼非常,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又中断了。
坐在桌前,江朝雪撑着头,双目失神。江朝雾一进来,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小姐,九小姐来了。”
江朝雪这才坐直身子,对她说:“九妹怎么来了。”其实不只今天,自婚宴之后,江朝雾就时常来江朝雪这,或送些玩意,或单纯聊天,可江朝雪不知怎么的,总与她亲近不起来。
江朝雾坐下后从丹儿手里接过食盒,从里面拿出一碟子点心说:“听说五姐喜欢冰糕,我刚才试着做了道蜂蜜冰糕,五姐尝尝。”
江朝雪拿起冰糕咬了一口,冰糕入口绵软,色泽透白,手艺自然是好的:“很好吃,九妹手艺不错。”
江朝雾笑着说:“那就好,五姐喜欢就是妹妹的荣幸了。”
“哪里的话。”江朝雪说。
突然,和妈妈说:“小姐,夫人的人来说,请小姐去老夫人那一趟。”
江朝雪先是一愣,又仔细回想,最近有发生什么事吗?
江朝雾则是担忧地说:“五姐,夫人是不是又想……”
江朝雪没想出什么,只能兵来将挡,站起身来说:“九妹先回去吧,我去祖母那一趟。”
江朝雾却是也跟着站起来,说:“五姐,我还是跟你一起过去吧,我不放心。”
川连正在替江朝雪穿外衣,闻言看了眼江朝雾。
江朝雪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原本江朝雪还以为是俞氏又生了事让自己不好过,结果一进常青堂,里面除了俞氏母女,还有一位素白衣裙的女子,脸色憔悴。
而俞氏则是体贴地站在她身旁,轻声细语地像是在安慰着她。
江朝雪先是向老夫人行礼:“孙女见过祖母。”
“起来吧。”老夫人说。
老夫人刚说完,江朝雪便听见了旁边传来俞氏的声音:“朝雪,你瞧,这是你表妹啊。”
江朝雪侧身看过去,看清了女子的脸,女子看着比自己小两岁,柳眉杏眼,皮肤白净,只是现在一双眼睛通红,显然是哭过了。
“表妹?”
那女子看到江朝雪走近两步见礼说:“表姐,我是易依依,我母亲与曲夫人是同胞姐妹。小时候,我们还在外祖母的生辰宴上见过一次的。”
那么久远的事,江朝雪自然是不记得的了,不过她确实与曲氏有几分相似,应当是姑侄的缘故,也回了一礼说:“是我眼拙,表妹见谅。”江朝雪还瞥了俞氏一眼,有些猜不出她的目的,江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