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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纨绔子弟

一阵引力传来,闪闪发光的水晶照的他又透明了几分。他匍匐在灯上,灯闪了两下好在没灭,连忙飘到一个空座位上坐了。

极尽豪华的大厅,四面高高的墙壁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阴影,繁复的灯饰只开了几盏,特意造出昏暗的环境,人和人都隐在灰暗里,推杯换盏低声交谈。只有舞池亮的像仙境,西装革履的绅士和大裙摆的公主在仙境里跟着抒情音乐翩翩起舞,一场不停歇永无止境的美梦。

调酒师年龄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五官没什么特别的,只扬唇轻笑时,嘴角的笑容极浅极淡,犹如羽毛一样无声而轻巧,带着一种非凡的魅力,各项器具在他周身翻飞让人眼花缭乱,嘴角笑容却让人难以移开目光。调出来颜色各异的酒都被围观的女士们迅速拿走,男士只好等侍应生端来香槟、威士忌、白兰地之类。歌舞升平的十里洋场,舒缓的音乐下上流人士们跳着华尔兹,若不是角落里的一桌谈论着北方的战事,富丽堂皇的大厅看不出任何战争的影子。

“去年年底,聂将军在岳梁泸昌战场,歼灭敌军数万之多,12月下旬,不战而下庆州,这白党和赤党早就该联合起来,不到一年,就快把这些杂碎料理完了,可惜老百姓白白让那些军阀欺负那么久。河西、河东、抚南的黄忠泽,定远、义安、清江的周未春没了,剩下的冯子扬也蹦跶不了多久了。这些东西再没有翻身的可能,说是白党和赤党联合,白党也没做出什么事情,只有聂将军真是天纵英才战神再临,一月份的时候,有人募捐给聂将军造一个铁盾牌,我还给了二百大洋,要我说就该给他立个雕像。下个月就该来咱们这了,到时候还用受什么冯狗的鸟气,扬眉吐气指日可待。”张冲虽然压低了声音,语气里的激昂怎么也压不住,听的人心生向往。说话的人不像典型的南方长相,浓眉大眼的倒像是北方人,口音却带着南方特有的温软。

白西装的青年摇晃着杯里的香槟,“总归海宁市翻了天,子弹也落不到你我头上,不管谁掌权,对你这个张家少爷不都是毕恭毕敬,冯子扬最近可三天两头往你张府拜访,哪能给你受什么气。操那么多心做什么,不如喝酒跳舞,颜小姐难得有空,你不找她,我可去了。”青年眉眼极美,工笔画中斜飞入鬓的眉,水墨画一般风流的眼。从眼角到眼尾,线条无比清新流畅,黑白分明的眼仁,一清二楚毫无杂色,水光潋滟的藏尽了江南山水,未经过风雨的,温和纯粹。

不等同伴再说什么,混进舞池里拉了个戴着蝴蝶面具的女士跳舞。那位颜小姐留着眼下最时兴的卷发,一席红色旗袍,把她的衣架子身材衬托的玲珑浮凸,耳垂坠着用金线拴着的红宝石,随着舞步微微晃动着,两条修长白皙的嫩藕一样的手臂一只搭在青年肩上,一只自然而然的搂着对方的腰。腰肢不堪一握,开衩的旗袍行动间露出一抹转瞬即逝的雪色,纤细的小腿露在外面,脚底穿着一双同色系高跟鞋,足踝浑圆线条优美。蝴蝶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却不影响她美目传情,鲜红的唇凑到舞伴耳边说了句什么,两个人搂的越发密切,旁若无人的窃窃私语。

留下的同伴脸上露出不豫之色,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杯子磕到台面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接过早有眼色的侍应生递来的大衣出门了。

赵章跟着这位张家少爷飘了两步,再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坐上汽车离开。

好在记住了车牌。

舞池灯光暗下来的时候,那位“子弹打不到”的青年从舞池里悄悄退场,同样接过侍应生递来的外套,从侧门溜了出去。

这次他毫无阻碍的跟着青年出了门,华灯初上,高楼大厦间人流如织熙熙攘攘,叫卖吆喝声不绝于耳,虽然有金发碧眼高鼻深目的带枪士兵在街上走来走去,但人们的脸上尚未出现恐慌。

青年靠着一棵树闭目养神,直到一辆车稳稳的停在他的面前,迈进车里,一甩手关了门,赵章在甩上门的前一刻溜进了车里。

“你这是又不舒服了?我的小少爷,不是我说你,既然不喜欢,何必巴巴的往上凑,每次出来,都脸色煞白,老头子知道了又要骂你,你这是图什么?”开车的显然和青年相熟,一通抱怨说的亲昵又自然。

他坐在后座上只能看到司机的后脑勺,听着声音颇为年轻,只是话也太多了。

“小爷我乐意,这十里洋场,一是酒二是女人,其他地方哪有这么好的酒喝,哪有这么漂亮的女人聊天。”林清和低低笑起来,语气张扬但眉仍是蹙着,配了那惨白的脸色,看不出一点享受的样子,显然也没瞒过前面的人。

“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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