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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乔斯达的血脉

晨光照耀在大地上。

一位浅蓝发色的少年,正在满是破铜烂铁的原野上飞速奔跑。后面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农场主正举着干草叉追赶。

「JOJO!你这臭小子又偷我的发动机!」

乔尼·乔斯达可不管这些。刚过17岁,他的身材虽不算太高,但跑起步来却比任何人都快。JOJO是他名字的缩写,许多熟悉的人都这么叫他,但有时却带着蔑笑的语气。乔斯达的血脉和其他普通人一样贱如蝼蚁。不一会儿,他便把农场主甩在了后头,自己则抱着刚偷来的破发动机,悠哉悠哉走在路上。

这年头,谁还讲什么规矩!

路旁行人的话语传入乔尼耳中:

「听说了吗,昨晚上东十三区有人起义!」

「怎么可能,谁这么大胆?……天上那帮人可不是好惹的,特别是那些『异能者』,听说有很恐怖的能力,可以隔空把几百斤的牛拎起来扔掉!」

「好像还是个贵族出身,不知道怎么会沦得如此地步……」

乔尼快步向废品回收站走去,心中还挂念着刚刚听见的话。

『异能者』。

这个词汇在贫民之间并不罕见。在孩童们年幼的时候,若是不听话,许多父母就会吓唬他们「再吵就让『异能者』把你们扔掉!」然而,几乎没有人真正见过『异能者』,人们也清楚所谓的把异能者请来是不可能的——异能,是『天空人』的特权。

乔尼回头望向远处天空之上。那里漂浮着一个巨大的以机械为基石的岛屿。上面高楼耸立,和地面上的破败景象显得格格不入。那便是『天空岛』,是财阀世家居住的地方。在这个世界,资本控制了一切,他们如上等人般高高在上,住在与贫民隔绝的空岛上,享受垄断的科技。

终于抱着沉重的发动机来到废品回收站。废品回收站的老板是个老头,年纪虽大,眼光却犀利。别人同他讲价,他从来不听。通常就是一口价,爱卖不卖。

「普罗特,这个多少?」

「30卡特。」

「30卡特?这个市面上买来也要200卡特吧?」

老普罗特不耐烦地说:「最近查得严,天空人不让随意回收废品。许多生意都被他们抢走去当空岛能源了,能卖就卖。」

乔尼只得低价卖掉了发动机。回家的途中,几个警察在一些小摊上打骂摊主,抢走他们的物资。那些警察明明也是贫民,却仗着天空人的威风欺压与自己相同的民众。乔尼没有发声,只是默默走了过去。

穿过数不尽的垃圾堆,回到了那个破破旧旧的地窖里。母亲的咳嗽声交响在屋中。父亲嗜酒如命,终于在一次发酒疯后惹到了警察,被十几个人活活打成肉酱,身上值钱的财物也尽被抢劫一空,唯留下母子俩相依为命。为了能让乔尼在天空人所谓「施舍」的学院里上学,母亲只能通过每天捡废品度日,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物价一天天上涨,活下去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

母亲将乔尼叫到身边:「JOJO……我这几年存了不少钱,足够你读完学院的课程……我知道你在偷偷捡废品,不用担心我……记住,如果我不行了,不要放弃活下去的希望……」

乔尼把母亲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胸前:「妈,你放心,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他的眼神有些茫然若失。

「我们一起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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