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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南宫霁。
虽不是令我担忧的那个人,但心里仍是一惊。
我与南宫霁并不相熟,如今孤男寡女,他实在不该趁着我垂死就在一个女郎的病榻前睡着了吧。
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啊!
因为背上满是伤口,我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干巴巴地为待会儿他醒来后四目相对的情景感到尴尬无比。
“女公子,你终于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顷春从床幔后走了出来。
见着她,我提着的心不由松了些,原来顷春也在房中,算不得孤男寡女,阿弥陀佛。
大概是因为眠浅的缘故,纵使顷春压低了声音,南宫霁听了后眉眼随之动了动,接着醒了过来。
他的一双眸子清明澄澈,扬起的浅浅笑容如雪山顶上的春阳,既淡且柔,落进了我满心的阴霾里。
“晚晴君……感觉、如何?”憋了许久,他说出来四个字。
我客气地扯出一点笑意,低声抱怨道,“一切还行,就是药太苦了。”
“……哦。”
这一回,他只努力憋出了一个字,就再也没了声响。
我着实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晕倒前听他同宋晏清说话倒是正常得很,为何现在变得像个刚刚学说话的小娃娃似的?
莫不是在我晕倒期间,他也得了什么怪病?
“侯爷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几分担忧地询问。
“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