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塌顿,这次卷土重来把上次勒索来的一千四百多匹战马拐跑将近四百,这让常寅很肝疼,庆幸的是几个都伯和亲兵及时拯救了大局,要是这次乌桓人的火把成功丢进屋舍,那些杂兵肯定会成为他们最有力的辅助,那么常寅的这队人马也差不多完蛋了。
不过杂兵的动乱让他知道不能再拖下去,这次又有杂兵十六个掉了脑袋,他们的的恐慌和动乱大概是因为对自身武力的不自信和没有信仰目标,他们活着只为了活着,行尸走肉一般。
杂兵还剩的百三十来人编为一屯, 全部由张三统率,侯二暂时兼任军法官,这支队伍正式命名“乞活军”,一人有功赏全军,一人有过杀一什,十人有过直接全军抹杀。
常寅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对他们并不抱太大希望,但是一百多号人就地解散了也舍不得,有时候滥竽充数也是有点作用的,上次就把塌顿唬住了。
哪怕是常寅宣布这么严厉的军法,这支由残兵组成的队伍也没人敢站出来说一个不字,不错,他们自己习惯了得过且过的日子,从前公孙瓒也不重视他们,到常寅麾下也浑浑噩噩。
这个时代的五阮关只是一座不太大的关城,又叫蒲阴陉,是太行八陉之一的第七陉,关城北面有拒马河为天然屏障,是夹在太行山脉中的关城,两边是高耸不可攀的苍茫原始森林,关城虽小却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本朝伏波将军马援曾带铁骑三千出关战乌桓。
五阮关上挂着一杆“朱”字黑旗,关上汉军将士身着红袍面色肃穆,红色流苏迎风飘扬,手握长枪整齐排列。
关前出现一百多衣着杂乱的但精壮的队伍让关上的汉军如临大敌,特别是他们还拥有一千来匹战马,所以关上汉军的纷纷取出弓箭瞄准了这伙人。
“关下何人?何故进犯我五阮关?”一个有几分威严的汉军将领出现在关墙的城门楼上大喝道。
“瞎了狗眼了!看看我们还认识吗?哼!现在俺也是汉军将领了,白马义从知道吗?你这匹夫,还不开门让我等进城,爷爷们就打进关城砍了你的狗头!”
没等到常寅下令文丑就打马耀武扬威冲到关前用大铁枪指着汉将大喝起来。
要坏!明明现在要进城,文丑那家伙还趾高气扬,一副当初你爱搭不理,今天你得罪不起的样子,这不是典型的坑队友吗?
“文丑!回来!现在你也是汉军了,大家是同袍,我们也是有军纪的。”
文丑被常寅喝回有些不甘的扭头看了一眼汉将。
“把弓箭放下吧!”
汉将对身旁汉军挥手道。
“原来是你们这群家伙,不错,在下很佩服你们。你们在双熊岭大战乌桓人的事我也知道,不过很遗憾,没有军令我们不可以放任何人进城,你们走吧!我不想与你们为难。”
汉军将领没有想象中发作,一脸严肃说道。
不管怎样汉军将领还算是个有些能力的军官,至少他谨慎,从关上汉军的精神面貌来看也都不错,就是太顽固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常寅打马上前,赵云和颜良护卫左右。
“将军和汉军同袍们守卫汉家疆土辛苦,同为汉军将士在下敬佩!”常寅说着朝关上拱手道。
汉将也拱手还礼,“守护疆土是军人之责。”
“”我乃是公孙都尉麾下白马义从军侯常寅,不知关上是哪位将军当前?”
“不敢称将军,在下朱灵,也不过和阁下一般做个军侯罢了,白马义从名声响彻幽燕,和诸位形象不符,何况就算是真正白马义从想要入关也要有军令,所以对不住各位,请另谋他道!”
好吧!不怪人家油盐不进,回首看一下这群乌合之众哪里有白马义从的样子,哪怕是属于军侯麾下的五百人都凑不齐,简直丢人丢到家了。
朱灵?好像是三国时期还算活跃的人物吧!常寅的记忆里隐约有知道这个名字,大约知道他好像是袁绍的手下,后来又跟了曹操,好像不太被曹阿瞒喜欢,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
如果不是军阶同级,常寅都有想要把他收麾下,既然机会不大就先不要得罪留个好的印象了。
“那个,朱灵将军,这是我的腰牌,我等与乌桓人厮杀已经人困马乏,还希望将军行个方便,让我等有个安全的地方落脚。”
“不行!好话我已经说太多了。如果你们再不离开还想靠近关城,我也只能下令将士们放箭了。”
朱灵终于有些失去了耐心,对常寅等人摆手道。
“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