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现在什么是个难题，那就是洗澡了。

收拾好厨房的两人，拿了衣服站在浴室里。

白玖撸起袖子，看着抓着衣摆翻脱衣服的人，手上下无措晃了晃，一时不知道该放哪里。

最后干脆光脚一脚踩在程复年的脚背上。

“玖啊，我要脱裤子的。”程复年扔了衣服，手搭在裤腰上看着他，“搭我肩膀上吧。”

“噢…”

白玖扬脸笑了一下照做，看他裤子脱到胯骨，眼神立马飘到了一边的沐浴露瓶子上，认真的看着上面的字。

手心里还能感受到肩骨关节轻微动的动作。

程复年拉下他的手，就这么抓着把他轻轻推远了些，免得被水打湿衣服。

水流声响了七八分钟的时间，连带着洗头，很快就搞定。

轮到白玖，他主动伸出脚，“你先踩我脚上。”

程复年啧了一声，直接伸手钻他衣服里捏着他的腰，“这样不行吗，赶紧脱衣服。”

白玖缩了一下，又顿住斜了他一眼，“你转过去，别盯着我。”

“害羞什么？都是男的。”这么说着，他也很听话的转开了头。

白玖脱了衣服一扔，呛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经常野外露天洗澡啊，说不定还一群人一起洗呢？”

又弯腰脱了裤子，“我长这么大一直都是在家里洗的，连澡堂子都没去过，害羞不是很正常的吗。”

“是，你说的有道理。”程复年赶紧点点头，手被移到了另一只手上。

后面没等到话，只听到哗哗水流声，还有扑面而来的热气。

过了一会儿，水停了，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

突然手空了，程复年转头看去，就看到白玖扯开衣服抖了一下。

四目相对。

“Σ(っ °Д °;)っ”，

白玖：“啊！抱歉，我下意识就抽回手了……你…你搭我腰上吧，我穿个衣服，很快。”

“……”程复年缓缓低下头，手轻轻搭在那苍白细腻的腰上，裤腰圈住那截劲瘦的腰，更显得细，还带着少年的青涩感。

他死死盯着手下的皮肤，脸颊通红，但若细看，他眼神飘乎没有焦点。

白玖穿好衣服，正要拍拍他，他先一步抓着他的腰，带着他转了一个圈，躲在他身后推着他往浴室外走。

“怎么了？干嘛推着我？”白玖想转头，被挡住了，得了一声没事。

走出浴室，在洗手台那里，白玖瞟向镜子，看到后面的人满脸通红，微低着头。

不由怔了一下，想起程复年刚才有些奇怪的举动，嘴角无声扬起，到底也没说什么。

后面到客厅看他还遮遮掩掩的，就装作才看到一样说了一声，“程复年，你的脸怎么被热气熏的这么红。”

“红吗？”那人拿起一本书扇了扇，“好像还有点热，毕竟是两人份的热水量…呢。”后面声音低不可闻，似又想起了什么。

白玖感觉他的脸更红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什么脸那么红，该看的又没有看到。

摇头叹了口气，白玖扔了块毛巾在他头上，“擦擦，干了早点睡。”

“…嗯。”

程复年单手揉着头上的毛巾，看到旁边人眼睛看向电视了，才缓缓靠过去挨在一起。

……

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到两点。

沙发上，程复年打了好几个哈欠昏昏欲睡靠在白玖肩膀上。

电视又放完一集跳到下一集，白玖紧急抓住程复年要拿遥控器的手，“再看一集，最后再看一集就去睡了，我保证。”

“前两集你也是这么说的。”

“这次是真的。”

“上一集你也是这么说的。”说着，程复年已经啪的关了电视，“好了，回房睡觉。”

“……”白玖默默被拉着回了主卧。

一进去，面对满墙的符纸，像进入了泥潭，被压制住了手脚，连鬼器都召不出来。

“我忘记收符了，等一下马上就好。”就在他想骂人时，程复年提前打断他，手一挥，符纸散着微光从墙上脱落纷纷飞回箱子里。

“咔哒！”箱子合上，白玖放松下来吐出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就被程复年塞进床上的被窝里。

“睡觉，我关灯了。”

“嗯。”

“啪”的一声，灯熄了，四周陷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