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下官得到密探,今晚可能会有敌袭。”王南三人跪地后,王南向沈旋汇报道。
沈旋一挑眉,说道“哦?何方来袭?你又从何得知?”
王南答道“今日下官在石关峡附近巡视,见几人偷偷摸摸不似好人,便前去盘问,原是安西探子前来窥探,再问得知,今日恐有安西来敌,请大将军立即加强安排人手妥善防御。”
沈旋身前桌上,摆有一坛酒,一瓷碗,听王南口中言之凿凿,往碗中倒入白酒,端与王南道“王将军辛苦了,饮碗酒润润嗓。”
王南急道“大将军,今夜敌袭当前,下官不敢饮酒,恐将误事。”
沈旋哈哈大笑道“王将军,你也太胆小乎,莫说有无敌袭,哪怕真有安西来敌,那东山不过千把人,红发帮不过二三千人,还是那蔺越那点衙兵想做点惊天动地之事?咱们酒泉军有两万之数,兵强马壮,日夜操练更是以一敌十,王将军无须担心矣。”
王南见状,不敢继续多言,便招呼俩人站起,而后说道“那下官便先行告退,望大将军多注意些即可。”
沈旋再次大笑道“王将军,你何须如此着急,饮完此酒再退,给你那俩小兄弟一点发挥空间,不然岂不是白跑一趟。”
王成心中暗道不好,未想到沈旋竟然早已识破他们,还在此做戏与他,想来必是胸有成竹。
王南听后,再度跪下道“大将军,不知您此话何意,属下不解。”
沈旋自顾自端起酒碗,啜一口酒便放下,而后缓缓站起,面无表情说道“王南,你说咱酒泉军有多少官兵?”
王南答道“禀大将军,两万余人。”
沈旋摇摇头道“错,是两万一千零八十三人,此军我日日巡视,每一人都能认清叫上名号,你身旁这二人我一眼便看出并非我军中之人,故而王南你深夜带着两名不明人士来我营帐是何用意!”
此刻,樊晋再也装不下去,起身说道“不愧为沈大将军,小的佩服佩服。”
沈旋看着樊晋,仔细端详一番,说道“你是红发帮何人?你与郭淼是何关系?”
樊晋笑道“沈将军又怎知我是红发帮之人?我便不能是东山之人?或是蔺大人之人?亦或是江湖侠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沈旋回道“哼,东山不过是我手下一卒,专门镇守安西而用;那蔺越老小子,惜命如金,手下全是酒囊饭袋,岂有胆敢孤身闯我大营之能人;至于江湖侠客么,你就莫要辱我清白,我沈旋治兵之名不说整个大汉,在此西域长史府,亦是以严厉治军为名。我自问未曾做过任何伤天害理或是欺压百姓之事,何来侠客与我不平乎?要说真有何人要置我于死地,想来也只有那红发帮了,我知晓郭淼表面做些苟且之事,实则暗中发展兵力,恐怕早有预谋,吞并我军,想来那王南也是你们红发帮之人吧。”
樊晋鼓掌道“精彩,真是精彩,外传沈将军有勇有谋,看来果不其然,谋我是瞧见了,就不知道勇当如何了。”
沈旋冷笑一声,拔出一旁长枪说道“那你们试试不就知道了。”而后单手持枪,站在原地气势汹汹,令常人便已胆破三分。
王成见沈旋已亮出武器,也拔出八面剑严阵以待,以待随时可应对突然袭击。
樊晋拦住王成,说道“罗弟莫急着出手。”而后对沈旋抱拳道“沈将军,在下甚是钦佩你的威名,知晓你并非庸人,现刘秀篡得皇位,名不正言不顺,你怎可为此等人员卖命,以后史书上怕是会留下不好的名号。”
沈旋冷笑一声“哦?不知这位少侠有何明君可为本将军推荐?”
樊晋笑道“明君在下不敢多言,沈将军帐下有精兵两万,为何不自立为王,以西域为基,逐渐发展,最后谋求全国,成就大业指日可待。”
沈旋仰头大笑道“哦?原来你是来当个说客,那好说,我自立为王,你们让郭淼将他们部下尽归我麾下,你看这样可好?”
樊晋拍了拍手,说道“哎呀,沈将军,我给你指条明路,你咋还惦记上我们这些虾兵蟹将呢?我们本身就可以是友非敌,作为盟友协助你成就大业,而后咱们一同瓜分这乾坤大地,何乐不为乎。”
沈旋冷哼一声,眼神若看小丑般盯着樊晋,说道“这位公子,你尊姓大名,现处何位?另一位不如也一同报上名来,本将军不斩无名之辈。”
樊晋笑道“啧啧,买卖不成仁义在,沈将军何须如此动气。在下樊晋,红发帮军师,那位是在下好友,罗成。你要是不愿合作,我们离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