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安一愣,有些失望,又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你这样的老道士,还有一个徒弟?”
郝大善低沉的声音响起:
“哼,若不是你师姐看不上为师这点传承,又何必把衣钵传给你这个资质平平的臭小子。”
郝大善说着似乎陷入了回忆:
“你师姐叫姜喜乐,天资之好,为师生平仅见,她七岁就能练出铜尸,八岁就能把种道诀修炼到一转,后来出门历练了一趟,便去了道门大宗。”
宋平安没有在意别的,他非常在意师姐的名字,问道:
“所以说,平安这个名字,真是你算了十六卦起的,而不是买一赠一?”
郝大善微怒道:
“你这痴儿,怎么抓不住重点呢?”
“得嘞,你接着说。”
郝大善继续说道:
“你和你师姐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等为师走后,你一定要把道观烧了,然后改头换面,什么时候修炼有成,什么时候再起一座玄天观。”
宋平安点头道:“嗯,等徒儿处理好你的后事,就远走高飞。”
“徒儿。”
“你说。”
“去王家村偷一只鸡吧,为师死之前,想过过嘴瘾。”
宋平安皱眉,他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在王家村建立了一个正派道长的形象,若是去偷鸡,万一被抓了,岂不是白忙活了?
想到成为人人喊打的坏人,宋平安心里愁的不行。
“再撑两天,徒儿去城里摆个摊子赚点银子给你买鸡吃。”
“你这孩子,偷只鸡这么难吗?若是你师姐还在,别说偷只鸡,她一定会把村长媳妇扛过来给为师解了心愿。”
宋平安叹气道:
“老道,你上次快死的时候,也是说心愿未了,徒儿砸锅卖铁,去城里最好的青楼请来了一位美艳妇人。
人家来了以后,你老人家裤子都还没脱,就激动的昏厥了过去,若是那村长媳妇来了,只怕你会原地飞升。”
望着宋平安一副担忧的模样,郝大善露出慈祥的微笑,随后叹气道:
“为师走后,替我尝尝村长媳妇的味道,记得烧纸告诉为师。”
这就为难一个海鲜过敏的好人了。
宋平安说道:
“若是没有其他的事,徒儿去煎药了,最近看书研究出来一副七步绝命汤,兴许能以毒攻毒,破了你身上的老毛病。”
“去吧去吧,为师死之前替你试药,也算还有点利用价值。”
“瞧这话说的,徒儿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就把村长媳妇掳来。”
“算了,你还是多喝几副毒药吧,早就和你说过,平时不节制,关键时刻只能干瞪眼。”
“滚,快去煎药。”
病殃殃的郝大善,此时这话说的倒是中气十足。
宋平安笑了笑,刚转身,忽然想到身份的问题,便又回头,一脸认真的问道:
“老道,你还没告诉我,我为何会成了一个小道士?”
郝大善瞬间沉默,两只无神的眼睛盯了宋平安好一会:
“此事,说来话长啊。”
躺在床上的郝大善吃力的坐了起来,带着回忆的神色,缓缓地说道:
“那年为师进京,得知有人强暴了京都城教司坊的姑娘…”
这半截话犹如晴空霹雳,震的宋平安呆愣在原地。他伸手打断郝大善的话,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你可别告诉我,那人是我?”
前世他被骗到缅北,为了生存算不上好人。即便最终成了缅北人才有限公司最厉害的几人之一,也没做过违背女人意愿强行开枪这种事。
对此,他也十分抵触。
郝大善瞪了一眼宋平安,答案不言而喻,这让后者心情沉重起来。
开局就是强奸犯,这谁受得了?
郝大善接着说道:
“你本是神武侯之孙,宋潮,如今字平安,未婚妻乃当朝某位公主殿下,后来你爷爷死后,家道没落,而你却不争气,只知道花天酒地。
两年前,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你竟然强暴教司坊的姑娘。
作为公主殿下的未来夫婿,这件事后果多严重,你应该能明白。”
听到此处,宋平安点点头,他心里明白,这种事情放在别的有权有势的身上也就那么回事,想要摆平,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