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色阴沉沉的,正如宋平安得知身世后的心情。
如昨日一般,宋平安在道馆外头熬药,鼻子上沾着些柴灰,风儿一吹,裆儿凉飕飕。
就在这时,从山下小道走上来一位提着篮筐的妇人。
这妇人看起来花信年华,实则是个半老徐娘,正是让男人走不动路的年龄。
她穿着朴素的衣衫,遮不住饱满的身材,一举一动,胸前两兔儿蹦蹦跳跳,着实诱人。
她便是王家村村长的媳妇,郝大善心心念的未来寡妇。
寡妇的由来,是姓在“郝”心在“曹”的大善人老道长给起的称呼。之所以是未来寡妇,是因为她男人现在还没死。
寡妇经常过来道观上香求子,宋大善总认为对方是想勾引他。宋平安却认为,师父一厢情愿了。
因为这寡妇看起来是来求子,可香不上,神不求,却经常向他这个年轻的道长行凶,八成是想让某年轻道长给她插香求子。
想想也是,毕竟宋大善焉了吧唧的,如今也就剩下嘴上功夫,比不得宋平安年轻力壮,能让人共赴九重天之境。
两者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风骚的村长媳妇望着年轻俊朗的道士,双腿微微并拢,面色潮红,带了些痴痴的笑容:
“宋哥儿,又给师傅熬药呢?”
宋平安抬头,一如既往的认真打量着对方;气血旺盛,下盘稳当,有降十男之姿,真是一块炼活尸的好苗子。
他…喜欢。
若是配上陈年黑狗血,精心炼制一番,兴许能炼出一副上等品质的活尸。
这等活尸,按照郝大善所说,不仅刀枪不入,还保留了生前的美貌,既能杀敌,又能暖床,简直是男人梦寐以求的理想型女仆。
宋平安忽然摇了摇头,心里有些无奈,大坻是受原主影响,脑子中总会蹦出一些邪恶的小念头,这可不是一个好人应该有的品质。
不对,原主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好人。
那…
罢了,想它作甚。
“婶婶,山下的地需要松土了吧?我近来无事,需要搭把手就说一声。”
宋平安露出和善的微笑,前世迫不得已,当不成好人,如今重活一世,他打算换个新鲜活法,努力去做个好人。
其实,他记得,上学那会还是个三好学生,更是拿过见义勇为奖。
好人应该怎样?
想来应是助人为乐,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
村长媳妇放下篮筐,几步靠近宋平安,然后贴在他身上,胸前那两团儿挤的变了形状。
“宋哥儿,婶婶过来给你送点药。”
宋平安目不转睛的盯着寡妇颤抖的胸大肌,想到自己如今弱不禁风的身体,在看看人家的,不由的一脸羡慕。
“婶婶经常送药过来,真是活菩萨心肠。”
寡妇呵呵一笑:
“婶婶家的男人不中用,迟迟没能让奴家怀上孩子,以后就指望你们道观了,送点药不算什么。”
这某模棱两可的话,耐人寻味。
突然。
道观里有挣扎的声音出现,似乎是某人想垂死病中惊坐起,做一个插香送子且送福的好人。
宋平安瞥了眼道观,露出一抹笑容,转而看向寡妇:
“婶婶有善心,早晚多子多福。”
寡妇开心的笑着,总是有意无意用柔软的地方触碰年轻道长挺拔的身体。
寡妇浪荡了会就要离开,临走前凑近宋平安的耳边小声道:
“篮子里有婶婶给你准备的糕点,记得全部吃了。”
宋平安用力的点头道:
“婶婶慢走。”
在寡妇走后,宋平安打开掀开篮筐上的布,随意拿起一味药材丢进了汤药中。
过了会,宋平安端着汤药进了道观,坐在床头。
郝大善怂了怂鼻子,惊讶道:
“夜哭草的气味,这一味毒药可不好找,你小子哪里寻得?”
宋平安不在意的说道:
“适才寡妇来了一趟,送了不少药材,估计是里面的。
说着,宋平安语气顿了一下:
“我记得书中有过记载,这夜哭草如其名,号称杀人于无形的慢性毒药。”
郝大善轻轻颔首道:
“确实,徒儿,你切记,有时候善用毒药,能练成更好的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