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讲，她这辈子算毁在她们手里了，还不如她们把她弄死了，去赔偿母亲一笔钱，够她过完余生的钱。

这么细水流长的折磨，她心态早就变了，漠视喜怒哀乐，阴晴不定的怪性子。

几个人一愣，又愤怒的瞪她，不容被挑衅地围向她。

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她清醒地想。

依池家的权势，碾死她跟踩死蚂蚁一样简单，还会连及母亲。

但一昧地忍让，怕是也将走向消亡。

见此，顾漫只是偏过头看了林依眼，对方便立马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一时间，局面局促有暗流涌动的意味。

林依不爽地将口中的口香糖吐在花疏的白鞋上，“小美女，还牙尖嘴利呢，不过没关系，看有刺的玫瑰拔刺，也有人喜欢。”话毕。

角落里早就支起她专门为花疏买的拍摄工具，这些个相机支架花了不少钱，起码几个月零花没了。

不过没关系，这种校园欺凌有群，会有同样是霸凌者出高价去买她的视频。

即使她们本就不差钱。

尝到滋生出恶意的甜味，便与瘾君子并无差别了。

其她两个人也是立即将少女按在地上跪着。

林依又兴奋地舔了舔唇后说，“自己脱还是？”她正期待着面前这个娇弱可人的少女露出害怕的神态。

她们这种人都极端恶劣，都迫不及待的朝少女靠近，慢慢毁掉一个人是她们独有的乐趣。

花疏坚持的时间最久，很不一样。

“啧”花疏收住了笑，看着自己狼狈的身影，以及对方的咄咄逼人，轻舔了下嘴角，刚才笑的还挺累的。

膝盖却因突然被摁在不平滑的地上，外皮被蹭破，不断的在渗出血珠。

血液渗入在地板上被灰尘深埋的缝里，这还是不够。

未愈合的伤口又一次被撕裂开，血肉处的疼痛，对她好似无足轻重般。

真疼。

花疏皱起很深的眉，好看的杏眼沉着光，范白的嘴唇被她咬出血，霉时红润极了，不见天日的折磨，她浑身疼。

两个女生拽起她的衣服，她们使着蛮力，有一个更是拿起了剪刀。

“别挣扎，不然被戳到肉，可就不好了。”温西朝她笑道，可笑中不知淬多少的恶毒。

这个画面很像一个电影情节，女主被众人围住，那个霸凌者也是笑着这么说的，身边的人都附和着。

很多人经历校园欺凌自杀了，在这间屋子中的人，都或多或少毁了不少人。

还处青春期的女生有纯洁和灵气，而她们像是经历了几场红尘，将自己的不快，通通施在别人的身上。

妖气十足的，把自己妆扮得再美，也遮不住她们心灵的丑陋与狰狞。

霸凌者们一致认为这只是一场游戏，一场葬送无数人美好青春的游戏。

剪刀剪在衣服上，发出‘撕拉’的清脆声，另一个女生也不示弱，用力一扯。

轻飘飘的衣服一下就烂了，露出了少女满是青紫的蝴蝶骨，她又过于瘦，故呈现出一副营养不良的骨感。

此刻，顾漫正饶有趣味地看着这幕，视线却下移停在少女右手腕处鲜艳的红珠串。

“林依，那个红手串，去拿给我。”顾漫催促道。

同时她记起，那天她照例去吴家送饭，见谢鸿不在大厅，上楼从门缝处看到少年专注地打磨珠子，她清晰的看见少年的手上有好几处的伤口，多半就是弄这个导致的。

而今，少女手上的珠串正巧对应上。

想到这儿，顾漫低下头去仔细打量被按着跪在地上的少女，半晌不说话。

花疏像是一只断了翅的西奈之鹰，被誉为着救赎的神话鸟。

Simurgh.

最终会得到救赎吗？

答应是不，她会折断鸟儿的翅膀，让鸟儿永远无法高空飞翔。

林依听到这话也有些发愣，那两个人停住了下一步的动作。

虽然不理解，但先用手稳住了相机后，林依穿着定制的皮鞋走过去，重重踩在了少女的瘦削的脊背上。

花疏一下被踩在地上，惊起一地灰尘，脸也猛地蹭上了地板的灰尘，肘关节撑地，努力想从地上爬起来。

但林依并不理睬，脚尖微微使劲，彻底断了少女爬起来的希望。

花疏扭头望过去，眼神突然变得阴翼。

她痛恨，她心有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