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蝉抬头看看窗外,太阳并未落山,怎么就不早了。忽然间明白了,冲门口喊着,“吴溪,你又背着你爹见夏姑娘是不是?你来妙云寺根本不是为了念经,而是夏姑娘也在这,为了见她吧。”
即将要跑远的吴溪又拐回来趴在门框上,他憨笑着,“你可别告诉我爹啊,他要是知道又该担心了,觉得我入了魔障。”
石蝉法师叹口气,无奈道:“世间最苦,为一个情字。”
吴溪已经飞奔而走了,走时卷起的一阵风把院里小僧扫好的菩提树叶堆吹散了,散了一地。扫地小僧耷拉着苦瓜脸,望着树叶,叹口气,“唉,又要重扫了。”
禅院里一棵梨树茂盛,结着硕大的果实,有几个僧人在树下采摘果实。突然窜出来一只橘猫,胖乎乎的跟个球,它在树下慵懒地打着滚,嗅着地上的落叶青草泥土,似在找吃的。
看到这只橘猫,吴溪想起了自己家的橘猫,难免爱屋及乌对这只猫也热爱了起来。
他走过去一把抓住橘猫的尾巴,胖胖的橘猫喵呜喵呜叫着,两只前爪抓着地,很是痛苦的样子。
吴溪把它拽进了自己怀里,捧着猫顺它的毛。
猫冲他龇牙咧嘴,喵呜一声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跳走了。
“啊——”吴溪惊叫一声,看着猫逃走,向几个僧人告状,“这猫怎么这么凶?”
一个僧人递过来一颗梨到他手上,道:“哪拿凶了,是你把它折磨的太厉害。吴施主,快回去上上药处理伤口吧。”
旁的僧人附和,“就是,这猫在俺们手里就可乖了,叫向东绝不敢向西。”
吴溪吃了瘪,好在手上有个梨吃,也不算太苦闷,吧唧一口咬掉一块果肉,进了禅房。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一直浮现夏颜禾的身影,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牵绊人心。
“遭了,”他突然从床上坐起,自己挂的祈福彩带是她写的,她会不会看到啊。再转念一想她哪会在乎自己,根本不会去看的,又躺回了床上,一阵生闷气。
一个人影飞快从窗外掠进,泥鳅一般,趴在了吴溪的床边。
吴溪躺在床上眼皮都没有抬,死了一般。
那人道:“别装啦,我知道你没睡。”声音年迈,但听起来还有孩童的天真活泼,老顽童一样。
吴溪睁开眼看他,就是之前抢他祈福彩带,吴溪一拳头打在他脸上,喝道:“你还敢来。”
他当然没打中,在拳头即将要落下时老乞丐已经飞快掠到了边上,他嘿嘿着露出狡猾的笑容,又趴回了吴溪床边。
老乞丐道:“你想追夏小姐吗?我可以帮你。”
吴溪又挥起了拳头,乞丐又躲过。
吴溪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夏小姐?”
老乞丐毛遂自荐,“想当年俺也是个情场高手,你看夏小姐的眼神跟别人不一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吴溪捂着脸,闷闷道:“有那么明显吗?”
仿佛在说,这他怎么见人啊。
乞丐无情泼冷水,肯定道:“有那么明显。”
吴溪绝望地躺在了床上,死猪一般。
乞丐晃了晃他,道:“干嘛啊这,男子汉大丈夫喜欢就喜欢了,没什么大不了。我可以教你追她。”
吴溪道:“你为什么要帮我?难不成你看上了她家猪圈里的猪?”
乞丐一巴掌拍他脸上,生气道:“胡说什么?我不喜欢猪,也不喜欢吃猪。我帮你自然是有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你帮我把狗东西带到一个地方。”
“什么狗东西?”
“就是石蝉法师。”
吴溪翻了个身,从腰侧伸出一只手冲他拜了拜,道:“看你这么称呼石蝉法师,你跟他关系肯定不好,我若是帮你,岂不是害了他?你请回吧,姑娘我会慢慢追,至于石蝉法师,我会把今日之事告诉他,让他小心点。”
乞丐扳过他的身体,一巴掌呼在他脸上,道:“你傻啊,石蝉是不是好人你知道吗?你对他了解多少?那家伙道貌岸然的,你帮我是在为民除害。”
吴溪也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怒气冲冲道:“你谁啊你,敢扇我巴掌。”
乞丐挨了巴掌也不恼,还嘿嘿笑着,道:“那你是肯帮我吗?你要是肯帮我我让你一直扇。”
吴溪:“…………,不肯,你要是有冤屈报官去,别来霍霍我。”
乞丐从兜里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