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吗?”他喃喃着,又像是羞愧难当,自己那样发脾气对方还很好脾气的包容了。
他又道:“好、好啊,你学会了吹笛子?”
听到这苏心月笑了,她也成功翻进了窗,坐在他平日里坐着的凳子上,从腰间抽出笛子。道:“自那日起我便勤加练习,只为能跟你快点走到一块。我遇到一个高人,他吹笛子很厉害的,我的笛子都是他教的。”
申公吟挑起了眉,眸中射出森寒的刀,“这个人是……?”
苏心月立刻喜笑颜开起来,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仿佛一讲到他就有无穷无尽的话题。道:“他是陈家的公子陈意笙,吹笛子很厉害的。他人也很有趣,知道很多好玩的东西。申哥哥去赶考的时候我都在跟他一块,学习吹笛子,吹累了斗个草蟋蟀什么的……”
她越说,陈意笙的脸色就越黑,目光流转间,道:“你说的可是很有钱的那个陈家?”
苏心月点头如捣蒜,“对,就是他。我以为他跟小虎遇到的那个不分青白的富家公子一样,结果相处下来却发现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他人很好的,对富家公子也改变了看法。”
小虎,自是走在街上无意间与一富家公子擦肩而过,人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小虎被打了一顿。
申公吟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他盯着苏心月看,如今是愈发长得水灵了,哪个男人见了不心动,保不住那个陈意笙就动了歪心思。
申公吟道:“你先吹一曲给我听听吧。”
苏心月果真吹了起来,还是她的拿手曲子。如一只凤一直遨游于九天,与天地争辉,而它帅气的遨游,驰骋只为展现出自己雄伟的身姿,以吸引一只凰。
一曲毕,苏心月冲他一笑,道:“怎么样,可以吧?”
申公吟点头,“是很不错,”继而问道:“你这什么曲子?”
“听陈意笙讲,是凤求凰。”
申公吟:“……”呆住了。
如此看来那位陈意笙果真对她有意思,不行,要赶紧拆开她们。
申公吟道:“我觉得你吹的可以了,不用再去跟他学了。”
苏心月“啊”了一声,她低头看看手中的笛子,疑惑道:“真的可以了吗?陈意笙明明说我需要学的还有很多呢。”
申公吟咳了一声,走下了床,来到桌边拆开小包袱,拿里面的糕点吃,道:“我觉得很可以了。”
苏心月展颜,“既这样的话,我便不再跟他学了。也省的村里的儿童一看到我们就老是金童玉女的喊着,听着我一阵不快,连忙喊了好几声不是还要继续喊,气死个人。”
申公吟吃着糕点,心里很是不愉快,有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占有的感觉,他决定要好好看着苏心月。
申公吟道:“这些嘴碎的儿童,下次再遇到他们一定好好教训。”
这时,申母走了进来,并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而入。
这引起了申公吟的很大不满,“娘,你怎么又不敲门就进我房间?”
申母也很不满,“怎么?我进我儿子的房间还要跟他打交道?我儿子的东西就是我的。”
申公吟沉下脸来,迫于孝道又不好说什么。
申母冷“哼”一声,目光一瞥看到了苏心月,不悦道:“她怎么在这里?”
苏心月连忙缩起来,躲起来,一点点往窗户爬,慌张地道:“伯母,你别生气,我这就走。”
申母道:“你肯定是来落井下石的,看到吟儿落榜你就特意来冷嘲热讽,毕竟我先前对你那样不好,怎么?戏看完了?满意了?”
苏心月摆摆手,有点手足无措了,“不不不,不是,不是伯母想的那样,伯母要是同意,我想着就可以嫁给申哥哥……”
“嫁给吟儿……”申母又冷哼一声,她斗一给台阶下,申母立刻找回了快感,毫不吝啬羞辱之词。“先前吟儿未赶考你也不配入我申家,如今,你更不配。我申家就是娶一只狗也不会娶你这种东西。”
申公吟厉声道:“够了。”又对苏心月道:“阿月,你别放在心上,我娘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回头我好好给你赔不是。”
苏心月点头“嗯”了一声,面上表情却是很不愉快,眼眶里泪莹莹的,似要哭了。
苏心月翻窗户爬了出去,耳朵里还遥遥传来申母炸裂的咆哮声,她叹口气,彻底立刻了这里。
“够了?你竟然吼你的母亲,你从小到大都没有吼我,如今竟为了一个女人吼我?你还爱不爱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