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母这才略略消气,起伏的胸膛不再那么剧烈。
申公吟再继续安抚着,“娘,我是真的爱你的,这点不用怀疑了。天色已晚,早点睡吧。”
申母撅起了小嘴,“哼”的一声出来,“知道就好。”
申公吟满口答应“是”,把申母安顿好后,他才又回到了自己房间,将门死死关着。
门合严的那一刹那,他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身子慢慢缩了下去,缩成了一团。两只胳膊紧紧抱住了膝盖,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像一只蜷缩起来的刺猬。
桌上未吃完的糕点,还在夜风中浸泡着。
苏心月一路小跑着回到了家,第一件事就是扑到了她娘怀里,用以解除刚才的惊吓。
苏心月哭喊着,“娘——娘——”
苏母吓了一大跳,丢了手中的碗,连忙将她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慰着道:“这是怎么了?谁惹我家小公主不开心了?”
苏心月便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遭,苏母立刻捶胸顿足,一口啐道:“真不是个东西,月儿,咱不嫁了,我就不信凭借着我们月儿的样貌还找不着好的。”
苏心月摇摇头,“不,我就喜欢申哥哥,我就是想嫁给他。”
苏母哀莫大于心死,哭丧道:“他申公吟有什么好的哇,他娘又那样羞辱你,你嫁过去能有好日子过吗?听娘一句劝,咱不嫁了。”
苏心月还是不肯,使劲地摇着头。
苏母盯着她,仿佛要钻进她脑子里亲自替她修改错误的想法,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陈意笙从屋内走来,听到了这番话,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颤抖着说道:“苏姑娘这是有喜欢的人了?”
苏心月点点头,“是啊,娘,他怎么在这里?”
苏母解释道:“他回去的路上不小心崴了脚,我就先让他在家里住下明天再回去了。好歹也教了你那么久笛子,好好招待一番嘛。”
苏心月点头,“这样嘛。”
陈意笙继续颤抖着声音道:“我先前以为你只是跟儿童开玩笑,让他们不要再喊了。没想到你竟是真的有喜欢的人……”
苏心月不明白,疑惑地看着他,道:“这怎么了?”
陈意笙叹口气,“不说也罢,也不是啥值得叨唠的事。”
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苏母拉了一下苏心月,半是无奈半是叹息的在她耳边附语着,“人家陈工作这是喜欢你……”
苏母又叹口气,陈意笙是个多好的人选,要人品有人品要相貌要相貌,主要家世也好有钱,偏偏就月儿这丫头不喜欢。
苏心月如当头棒喝,呆愣了许久,半晌慌乱地往屋里跑,边跑边道:“娘,我先休息了。”
“哎,这——”苏母又叹口气,对陈意笙道:“我这女儿有点不开窍,对这些事不能看得很明白,还望陈公子不要见怪。”
陈意笙有些心痛,仍然道:“伯母跟我客气什么,月儿不过是过于天真烂漫些罢了。多谢伯母今晚收留,明日一早我就启程回去。那伯母我就先去休息了。”
“哎,好。”
陈意笙走后,苏母又一阵叹息,多好的孩子,偏偏就那傻丫头看不上。
一口气叹来叹去,也没得办法,干脆也回房闷头大睡,一觉醒来什么都忘了,遗憾也少了点。
一觉醒来,陈意笙却是早早不见了身影,只在桌上留下一封信,信上也只简短几个字。
“我走了。陈意笙”
苏母又叹口气。
一连几天闲来无事,苏心月很想去看看申公吟,但一想到他那个恐怖的母亲又缩回了脚步,怕再触犯到她眉头。干脆再避几天去吧。
苏心月这样想着,心情也好了许多,一边帮娘干着活,一边脑海里又会想起伯母不会把申哥哥怎样吧?在一想他们是母子,一个母亲能对儿子做出什么残忍的事呢。便放下心来。
他没有等到申公吟来找她的时刻,倒等来了另一对父母前来。
苏母立刻接待他们,苏心月看着他们,衣装华贵,看着就有钱,而自己也不认识什么福贵人。他们也不像来卖包子,那是所为何事?
那位珠光宝气的妇人立刻拉住了苏母的手道:“求你帮帮我……”
苏母也很愣,说出了苏心月困惑的事情,“我都不认识你,帮你什么?”
那妇人擦拭了一下眼尾的泪,她还哭了。解释道:“我也是心急没有慢慢跟你们说。我来是所为你们最近所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