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陈母则找遍了各种关系,寻医问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陈意笙医好。他们对苏心月也很好,如同自己的女儿般疼爱着。
可是来了好多人,都说没有法子,陈父陈母又是一阵叹息。
苏心月平时会拿起笛子吹,吹那首最擅长的凤求凰。两人最多的交集也就是因为笛子,希望能用笛音唤醒他。
可是并没有用。
陈意笙趴在旁边安静听着,手上还是拿着一个风车,爱不释手了。
苏心月吹完后,陈意笙拍起了手掌,道:“姐姐吹的好好听,姐姐教我吹吧。”
苏心月愣了一下,而后说,“好啊。”将手中的笛子递给了陈意笙。
陈意笙接过笛子,将风车揣进了怀里,这才双手捧着笛子放在嘴边。苏心月刚要开口说笛子要怎样怎样吹时,传出了流畅的笛音。
百鸟争鸣,远山清涧,有百花在其中绽放。笛声婉转而又清丽,吹得很好。
苏心月愣住了,他疯了,但笛子怎么吹并没有忘。
一曲吹毕,陈意笙挠着头纳闷的看着笛子,很是不解,道:“我怎么会吹笛子?”又开心地接着说道:“姐姐,我吹的是不是很好听?”
苏心月点头,“是很好听,比我吹得还好听。”
陈意笙开心地拿着笛子在院子里转悠悠,看见个地上的蚂蚁都觉得很有趣,拿来一瓢水倒在地上画圆圈住了蚂蚁,看蚂蚁在圆圈里打转就是走不出来。
苏心月则还在想着他会吹笛子这事。旁边的丫鬟看到了说,“少年打小就爱吹笛子,每天都要摸来练一下,这一练就是十几年。”
原来如此,苏心月心道,十几年练下来也形成本能的记忆了吧。
苏心月冲她点了下头,丫鬟就忙活去了。
院中的陈意笙扑蝶捉花,逮个蟋蟀能玩半天,玩够了再把它放回草丛里,经常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一身脏泥的。他也浑然不在乎,继续去玩。
苏心月叹口气,这换下来的衣服又要好一阵洗了,虽然并不用她洗。
府中煎药的药材没了,本来直接让丫鬟小厮去跑下腿买就行了,但苏心月想出去看看,就拿着药单走出陈府去抓药,并未带丫鬟。
街道还是老样子,叫卖声不绝,行人三三两两地穿梭来去,一时间心中感慨万分。
她走着听着人们议论着申公吟这人很有才华,做文章那是做的叫人赞叹不绝,最主要为人持重可靠,做事能屈能伸可进可退,深的先生的喜欢。
苏心月听罢叹口气,也由衷地为他高兴,一切都在往正轨发展,那么陈公子也是不是快可以好了?
她走在巷子里,这边很少人走,如果没记错的话不远处有些荒废的房子。平时在陈府陈意笙总爱围着她团团转,现下终于有空,只想一个人好好静静。
然后她就被打晕了,被抗走。
苏心月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这间屋子破烂不堪,窗户都要掉了下来,头顶的遮蓬塌陷一半。
苏心月动动身,发现自己手脚被绑着了,她挣扎着叫出了声。
一个冰冷的声音自她上方响起,“醒啦?”
苏心月看向来人,僵住了。
申公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拿一只手扳过她的脸与自己对视,道:“我等的好辛苦,我日日夜夜盼着你早点从陈府出来,我好把你绑了带走,我的女人岂能让别的男人碰。”
苏心月呆了一呆,不是说申公吟很持重的吗,这怎么看起来像个疯子。
再次见到他又惊又喜,心中有说不完的话想同他说,但对方显然没这个耐心听她絮絮叨叨的说。
申公吟的指尖划过她姣好的脸庞,顺着脖颈往下滑停在了领口上,他盯着她,目光似一头狼盯着自己的猎物,从嘴里蹦出,“先从哪下手好呢?”
苏心月闪过不好的预感,道:“你要做什么?”
他又收回了手,“这样绑着你太没劲了,显得你太被迫,倒不如解了绑再做那事,看你挣扎的模样一定很有趣。”
苏心月慌了,“申哥哥,你怎么敢……”
申公吟怒斥她,赫然站直了身,道:“我有何不敢的,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凭什么要让别的男人碰?哦对了,现在那姓陈的小子疯了吧,他应该没碰过你吧?”
苏心月垂着脸,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滑出。
见没有得到回应,申公吟重复,“怎么不说话了?”
苏心月拿一双冷眼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