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淼让她画身上佩戴的玉佩
画完后,我问她
“你叫什么名字?”
她不说话
我对她来了兴趣,每当她画完一幅画就问她一个问题
“你今年多大年纪?”
她依旧不说话
“你阿父阿母呢?”
还是沉默
十幅画后,她的纸用完了
我们也该回去了
她起身叫住我,“我能和你走吗?”
我愣了愣,“若我是坏人,跟我走,你的小命就没了”
她说,“坏人不会一直买我的画”
确实,脾气古怪,画纸粗糙
“所以你能带我走吗?”,她又问我
她的眼睛亮闪闪的
“带你走做什么?”
她语气急促,“我会画画,还会打扫房间。”
“可是我们家不缺做这些活的人”
她有些急了,“我……我……”
支支吾吾,半天没说一句话
“你为何要跟我走?”
“因为我无家可归”
猜到了
这副打扮,还街头卖艺
“小姑娘,世上无家可归的人很多,难不成我全都带回家吗?而且,我家并非是个好去处。”
见我一次次拒绝她,她有些破釜沉舟之势,“我叫姜招娣,今年十岁,阿母因生不出弟弟,被阿父殴打致死。然后阿父醉酒走夜路的时候,跌落水中,也死了。
早前间,邻居哥哥教我画画,我便以此谋生。因为没有多余的钱买画纸,所以才提出无理的要求。
你能……带我走吗?”
她在回答我方才问她的问题
“为什么选我?”
“您看起来像庙里的观音娘娘”
观音娘娘……
我瞧起来这般良善吗?
良善之人总会动恻隐之心
“若你能跟着我们回到住的地方,我便留下你”
她眼神燃起希望,默默跟在后面
与当时的阿婉相似
只不过我不会放慢脚步陪她一起走,因为上次回的是苏府,这次是皇宫
我情愿她跟不上来
可她还是跟上来了,态度坚定
我为她赐了新名字
姜愿
事事如愿
阿婉很喜欢她,可能惺惺相惜吧
过了几天,我们那艘船上不停有人呕吐,甚至口吐白沫,身起红疹
就连我也中招了
李晔怕我们患了传染病,不再召寝
两艘楼船在岸边停靠,离得很远,但能看见
十日后,我们的病情没有好转,被遣送回宫
楼船上站着层层禁军,可能是怕我们跑了吧
听说是朱俊延对李晔说,带着我们下江南不吉利,这便是预兆
他才急匆匆地放我们回去
“传染病”其实是子伊使出的小伎俩
随行的太医是子伊的父亲,还有看着她长大的叔叔伯伯,自然不会揭穿
李晔本就是自私的,只在乎自己
不会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前来探望我们
至于伶贵嫔,在十日停泊的时候,深更半夜由天星护送她回家了一趟
男女有别,且船舱内全都身染“重病”,禁军只敢在甲板上守护我们安危
以我多年在皇宫的威望,威逼利诱两个禁军不成问题
一个月后,抵达皇宫
陈谨滢开始缠着于柯瑄学打麻雀牌
“这是什么牌?”
“一饼”
“这个呢?”
“三条”
“这个呢?”
“五万”
“这四个呢?”
“东南西北风”
“这三个呢?”
“白板,发财,红中”
“怎么玩?”
“我慢慢教你”
自从陈谨滢学会后,白天打,晚上打
十分痴迷
至于姜愿,被我派人送到恩施老家了
那里比这好
多少人想回去的地方
李晔是来年春日回来的
这大半年我们的日子万分惬意
我下了懿旨,在李晔回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