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东要跟安澈弦说的都说完了,安澈弦呆若木鸡的看着沈玄东。
“这就是你这几天说要回家发生的事情?”
“是。”
安澈弦的嘴巴一张一合,道:“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
沈玄东道:“你不是住着院吗?不想给你添麻烦。”
安澈弦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道:“所以你跟我说这些是为了……”
“没有为了什么,只是想找一个人倾诉而已。”沈玄东道。
“啊,这样。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安澈弦道。
沈玄东紧蹙了一下眉头,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
“没有,你不必道歉。”
安澈弦没有灵魂地转着手里已经喝完水的玻璃杯。
“其实,我也有事情跟你说。”
“什么事情?”沈玄东问道,安澈弦放下玻璃杯紧握着,手微微颤抖着:“南芷和王叔已经……离开了。”
声落,沈玄东瞪大眼睛看着安澈弦,感到身体整个震了一下。
“什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沈玄东道,安澈弦两眼放空,表情淡漠:“不久,就是这个月的事情。”
“那白楠哥怎么样?”沈玄东抽了一下鼻子道。
安澈弦道:“白楠哥很好。他毕竟是警察,已经拥有了别人没有的强大内心。就是……把南芷火葬了以后就没有再联系。”
沈玄东又抽了一下鼻子,看着安澈弦没有任何话语。
安澈弦忽然把玻璃杯使劲地摔到桌子上:“玄东,你说这最近都是怎么了?我现在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我在乎的人,我想保护的人,一个一个的都离我而去了。你说这到底为什么呀?”
说着说着,安澈弦捂住眼睛,脸爆红。
“是啊,我跟你感觉一样。”沈玄东道,安澈弦擦了擦眼泪:“我们不说这个了,说点开心的。”
蓦然,安妈妈开门进来,神情看起来像是刚跑完八百米一样。她把水倒到玻璃杯里一饮而尽。
安澈弦道:“妈,你怎么了?”
安妈妈硬把水咽下去,筐子扔到桌子上道:“快,跟我走。白楠……出事了!”
白南芷家狼藉一片,已经找不出一件完整的东西来了。
白南芷的房间里,警察人员正在查看。沈玄东架着安澈弦走进来,安妈妈跟在后面。
“白……白楠哥?”安澈弦两眼珠左看右看,焦急寻找白楠的身影。
吴局长闻声,回头看向安澈弦等人,走过去。
“你们来了。”
安澈弦还在四处找着白楠的身影,但只有烧焦的墙和地上的人形轮廓线。
安澈弦身体瑟缩了一下,眼泪成雨水般的滴落,他眼泪汪汪但无神的眼睛看着吴局长,道:“白楠哥他……真的死了?”
吴局长低头轻叹道:“是。从客厅到整个屋的检查来看,并没有发现有别人作案的痕迹。所以……已经基本上确定是自杀。”
安澈弦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没站稳一下子倒在地上。
“儿子。”沈玄东和安妈妈连忙把安澈弦扶起来。
安澈弦哽咽着道:“你这个混蛋,不是答应我要好好的吗?”
沈玄东道:“澈弦,你先别激动,冷静一下。”
“你叫我怎么冷静。”安澈弦怒吼道:“他就是个混蛋,我要把他打起来!”
说完,安澈弦朝着那轮廓拳打脚踢。沈玄东、安妈妈、小张和吴局长一起按拉着安澈弦。
“放开我,我要把他打醒,我要把他打醒。”安澈弦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只见他涨红了脸,咬牙切齿,好像跟那人形轮廓线有着深仇大恨一样。
“别闹了!”沈玄东用怒不可遏的眼神看着安澈弦。安澈弦愣了一会儿,避开目光埋低了头。
“对不起。”安澈弦道,吴局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能够理解,但下次可不能这么闹了,听到没有?”
安澈弦乖巧地点了点头。沈玄东、安妈妈和小张都松开了安澈弦。
吴局长对小张道:“小张,带他们先出去。”
小张应了一声:“是。”
–楼梯拐角–
安澈弦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眨了眨发酸的眼睛。安妈妈坐在安澈弦旁边,揉了揉他的头。沈玄东则紧靠着墙,时不时地看安澈弦一眼。
小张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伸到安澈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