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婉莹看了看谭功寿,谭功寿微微点了一下头,任婉莹起身便和安然母女一起去了餐厅。
他们离开后,没等王新成开口,谭功寿抢先说道:“我被毛局撤职了,现在是闲人一个了,真正成了赋闲在家的寓公了。也好,无官一身轻嘛,你说是不是?”
“什么?毛人凤把你给撤了?他,他他妈疯了?为什么呀?凭什么说撤就撤,总得给个说法吧?”王新成跳起来喊道。
谭功寿板起脸来仰头看着王新成道:“新成,管好你的嘴巴,你怎么能辱骂上峰呢?他可是局座,是我们的上峰,你这口无遮拦的是要闯大祸的。”
“行啦,行啦,你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去南京问问他,或者直接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毛人凤凭什么把你撤了?他有什么理由或者说辞,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死也得让咱们死个明白吧?”王新成的嗓门越来越高,谭功寿起身喝道:“闭嘴,你嚷嚷什么?怕人家听不见吗?这种丢人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
“哎呀,我这刚一离开,你们哥俩就开始吵,吵什么呀?又怎么了吗?”任婉莹说着跑进来问道。
王新成忙起身扶住她说:“嫂子,你别担心,我没和他吵,我是听说毛人凤把大哥给撤职了,我生气,他凭什么呀?说撤就撤啊?”
“嗨,我当是什么事呢?这点小事算什么呀?撤了更好,我巴不得呢,撤了就在家好好歇着,要是腻烦了就出去走走,再不行我们就离开这里去国外,反正呀我觉得不当这个破站长挺好的。”任婉莹说。
这时,安然和杨曼琳也跑进来,谭功寿笑着说:“行了,我们不说这事了,都去吃饭,今晚我和新成都放开量喝,来他个一醉方休。”
“就是嘛,新成,在家里就不要说这些事了,大家高高兴兴的不好吗?”杨曼琳过来拉住王新成的胳膊说。
王新成看看谭功寿,谭功寿指了指杨曼琳道:“听杨小姐,走我们过去吃饭喝酒,今晚呀我还要跟杨小姐喝几杯呢,上次的事情我还没跟杨小姐道歉呢,今天借着这个机会向杨小姐说声抱歉。”
“谭站长,您怎么又来了,这事都过去了,不提了。”安然说道。
谭功寿点点头:“好,听杨夫人的。”
王新成和杨曼琳一起扶着任婉莹走进餐厅落座,谭功寿异常殷勤地给每人倒上酒,看着谭功寿热情劝酒的样子,王新成心中却在猜测着他又在耍什么鬼把戏。
第三天,王新成来到客厅时,只看到任婉莹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书,却不见谭功寿的身影。
任婉莹见他过来便道:“早餐在餐厅里,你洗漱完就自己去吃吧。”
“我大哥还没起吗?昨晚他没喝多呀。”王新成问。
“岁数大了,哪能和你比呀,还在睡呢,你不用等他了,自己去吃,你吃完了不是还要去站里嘛!”任婉莹说。
王新成点点头:“噢,那让大哥多睡一会儿,难得有时间睡个懒觉。”王新成说着瞄了一眼外面,谭功寿的车还停在院子里。
吃完早餐辞别了任婉莹王新成开着车往站里去,车子开出去没多远,王新成突然看到对面街上一辆人力车从眼前一晃而过,车上坐的那个人正是谭功寿,虽然谭功寿换了一身行头,还带了一顶礼帽,但是还是被王新成一眼便认出来了。王新成心中不由得暗自后怕,任婉莹这是在帮着谭功寿一起欺瞒自己。
那么谭功寿起这么早,化妆出行又为那般呢?王新成本想跟着他,可是转念一想一旦被谭功寿察觉,自己将会非常被动。
王新成眼看着谭功寿的人力车跑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王新成加快了速度向上海站驶去。
王新成的车开进院子后,看到廖碧成正站在台阶前和苏晓在有说有笑地聊着。王新成这一刻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的判断了,谭功寿前脚回到上海,她廖碧成也就出现在上海站了,这一定不是巧合。
看着王新成的车停下,廖碧成忙找了个借口进去了,王新成看着走进去的廖碧成,再看看苏晓,苏晓略微一笑也转身进去了。
王新成进到自己的办公室后走进到窗前看着楼下外面,院子里已经一个人影都没有了。就在他想要转身之际,突然,谭功寿的车驶了进来,这让王新成不由得有些吃惊,看来谭功寿已经见过自己想要见的人了,现在来到站里是要宣布自己被称职在家待命的事情了。
果不出王新成所料,谭功寿匆匆交代了几句后,便又开车走了,把站里的一干人等扔在院子里。
众人一齐把目光看向余佩璇,余佩璇则挥挥手:“各位都各自去忙吧,有事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