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二狗敲锣打鼓,他还特意走到那掌柜跟前,对着他的耳朵使劲敲了一下。
梆!
二狗的速度很快,明明刚刚还在离掌柜的几米远,下一秒就已经到了他耳边,震天响地锣直接震得他跪下。
“看把你吓得,徐大夫又不吃人,像你这种又丑又老又硬的肉,狗都不吃!”二狗特别鄙视地瞧着他,手中的锣也没闲着,对着他另一边耳朵又来一下,“见了徐大夫,你特喵的还不快点老实交代!”
那掌柜捂着耳朵,趁二狗分身,突然发起攻击,招招致命!
二狗来不及躲避,中了他一掌,直呼不要脸,“狗砸子,你偷袭小爷!”
“彼此彼此!”那掌柜竟也武功不弱,被震了两次,不过须臾就能正常起身。
“呸!你是眼瞎才看不到小爷我出手,小爷在这里站着你特喵的就动手!不是眼瞎是什么?!”二狗还想动手,春夏在一边扯了扯他。
这傻子,知道啥是正事不?
揍人也要暗地里揍塞,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不该说他们侯府欺负人吗?!
二狗悻悻停手,把徐大夫往前一扯,“给小爷干它!”
徐大夫一个趔趄,十分幽怨。
那掌柜开口:“你们随意拉来一个大夫就能诬陷我胭脂阁?”
“随意?”徐大夫吹胡子瞪眼,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随意!
想当年王侯将相找他瞧病都要排队!银子少了他都不干!
“你再仔细瞧瞧,”徐大夫指着自己的脸,就差把脸怼到那掌柜脸上了,“像你们这种死活不要脸的臭恶霸不是背后都有人吗?你快好好看看,瞧仔细些,当真不认识老夫?”
掌柜:你这是骂我还是夸我?
不过他还真的盯着徐大夫瞧了瞧,“不认识!”
徐大夫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他道:“小二狗,把老夫的令牌拿出来!”
“得嘞!”
二狗得意地拿出一个木牌,上面刻着一个徐字,还有龙形图案。
“——这老大夫莫不是个傻子?我还以为他是宫里的太医呢!结果就拿出来一个木牌子?自己在家没事闲的慌刻的吧?”
“——谁说不是呢?也不晓得这小夫人怎么想的,竟然敢管胭脂阁的事,谁不知道这胭脂阁背后是宁平侯府,咱们平头百姓谁敢得罪?”
“——唉,咱也管不了那么些,我去报官,兴许能帮帮他们。”
“…!”
“小老儿,你拿着这个破烂玩意儿做什么?拿着擦屁股吗?”
掌柜的话一出,胭脂阁的人都哈哈大笑。
“瞎了你的眼!这可是先皇御赐!老夫乃前任太医院院正!徐大郎!”徐大夫气得胡子乱抖。
“——什么!徐院正!”
“——我就说这个老大夫怎么如此熟悉,以前他还帮我家老母猪接生过!”
“——说你的屁话,徐院正这么大的人物,能帮你家猪接生?”
“老夫确实接生过,猪也是生命,又是你们的财产,本院正有能力帮,自然不会推辞。”徐大夫捋了捋胡子,一脸正气。
“——天啊,徐院正真是好人啊!”
“——就是就是,徐院正赶快给这个小猪啊不,赶紧查一下这个胭脂吧,看看到底有没有问题。”
那掌柜听着周围越来越嘈杂的声音,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这小老儿当真是那徐院正!
他微微吸了一口气,不会的,那人的手法极其缜密,他当初也偷摸找了御医去检查,可那人一点也没查出来!
想到这里他稍稍安心,眼里也多了份自信。
“好好好,大家安静,老夫这就查。”徐大夫信手拿起胭脂,众人的心也都跟着吊起来。
只见他捏起一点胭脂,在掌心抹匀,然后稍稍凑近,用另一只手扇闻。
“——徐院正,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徐大夫没说话,又细细闻着,他忽而眉头紧蹙起了,忽而又舒展开来,随着他的动作,众人的心也跟着起落。
“——徐院正到底有没有问题啊?您倒是说句话?”
徐大夫摸胡子挑眉,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尤其是买过这胭脂的平民女子,一个个摸着自己的脸,担忧的神色溢于言表。
她们唯一有的,也就这张脸了……
在气氛达到高潮的时候,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