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咋的不让找了?”
“是啊,我还没见过县太爷呢,也让咱们开开眼!”
“去啊虎子,我给你拦着他!”
一旁的客人也开始起哄。
门口的一伙人见状,连忙开始慌乱了,一位大娘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大家伙可都看着呢,我们可是一个手指头都没动,是她自个坐下来的。
咱们还说要找县太爷做主呢,这怎么着,还讹上咱们了?”文静大喊。
“不错,我们看着呢,的确是这样!”
“这不会是来讹钱的吧,真是脸皮真厚!”
“就是!”
众人指指点点的!
“嫂子,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婆婆,这真是打扰你们了!
赵二郎,还不快把你娘带走!
嫂子,我改天再和你解释!”石牡丹匆匆赶了过来。
“我不回,你们两个没良心的东西,光顾着自己吃好的,喝好的,连老娘都不管了!”刁氏骂道。
“别走,来,说清楚。
我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闹的,今天不给我个好结果,我就全拉到县衙去!”文静直接发话。
“你...你别以为你有几个钱就厉害了。
他们不孝,老娘我就不信县太爷不给我做主!”刁氏指着文静说道。
“你再指一下,我就把你手指头给折了!”文静冷冷的看着刁氏。
“你...”刁氏看着文静,连忙把手放了下来。
“你说!”文静看向石牡丹。
石牡丹会意,立马也跟着哭了起来。
“婆婆啊,你这是要逼死我不是?你这是要闹得大家都不得安生啊!
当初你把我们赶出家门,大冬天的就给我们两亩地,还有一间破到漏风的屋子。
我说不公平,家里有二十亩地,就给了我们夫妻两亩,还是最差的那两块!
成,没事,您是娘,我们能怎么着!
可是大冬天的,就算不顾着我们,也得顾着两个孩子!
那破屋子风一吹,房子都要倒了似的,冬日里到处都是风雪,我说我们开春后暖和些再搬,您怎么说的?
您说往年你们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这么住?
也成,您说的对,农家人谁没吃过苦?
但是吃的总要吧,我们平日里没分家,就把挣的钱全都上交了,咱们在家里吃着剩饭,做着家里所有大小的事。
就连田里的二十亩地不说全是你这个儿子做的,起码一大半都是他干的!
平日里他去看地,兄弟就去挣钱,他们挣钱就能留着,我们就不行!
我说分点粮给我们,或是分点钱,咱们好去买吃的。
结果呢,您不肯,还说我们不孝,连这口吃的都要从你嘴里挖!
最后我去闹了,闹来了村长,村长看咱们可怜,骂了你两句,你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给了我们一些黑面。
这也就罢了,你还说怕我们将来拖累你,所以你干脆就把村里的村长族老都请来。
说东西这么不公平的分,是这些东西要上交的,上交了以后,然后咱们过咱们的,每年的孝敬也不要咱们给了!
甚至怕怕我们赖上您了,您当着村长的面,就差没把断亲书写下了,逼着我们保证以后和家里没有任何关系,签了文书是死是活都不归你管!
这些都是您说的吧,现在好了,我回去娘家以后,我爹娘不忍心我还有两个孩子过的这么苦,和我哥嫂大吵了一顿,咬着牙攒了些钱借给咱们,咱们得了村里照顾才有了份活计。
结果您呢,不是让我们把工钱上交,就是想来铺子里占便宜。
娘,您要是真不让我们活了,我现在就带着你两个孙子撞死它!
我们一个月挣了几百文的工钱,还要两着两个孩子,地里也没粮食,两亩地就是最好的地,又能种出多少粮食来?
让我们死吧,别拉着我!我可怜的孩子哟,这一家都是吸血鬼,以前我们在家的时候,全家的活都是我们干的,吃的是最少的,最差的!
现在好不容易我们逃出来了,还要被人逼死,干脆我现在就撞死得了!”
石牡丹边说便要往一旁的柱子去。
嘴里还骂着,“赵二郎,你就不是你娘生的,你怕就是捡来的。
谁家亲娘这么狠心,逼得人走了绝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