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礼没有急着说话,他想看看自家王爷有没有被冲昏了头脑,那么拙劣的计策他不会看不出来吧?
萧王看向柳灵寒,说:“别说这件事情与你有关。”
“这怎么可能,王爷您怀疑我?”说着柳灵寒就挤出了几滴泪,再加上那楚楚可怜的脸蛋,哪个男人看了不心疼,呃……除了薛礼以外。
看多了后宫的伎俩,萧王一时之间真的怀疑到柳灵寒头上,但看着她委屈的模样,自己又心软了。
而薛礼认定柳灵寒就是幕后的始作俑者,他对萧王说:“王爷,这件事该好好查查了,可不能让有心之人抹黑王妃的清白,您也知道,女子的清白堪比性命,属下担心王妃她……受不了打击。”
听了薛礼的话,萧王再次问车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小的……小的说的都是实话,没有任何妄言。”车夫依旧没有改口,说辞与之前无异。
岑风也听出了端倪,他拔出手中的剑架在车夫的脖子上:“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我要了你的脑袋。”
“饶命啊……”车夫一个普通人早就吓坏了,他看向柳灵寒,恳求着:“柳姑娘您救救我,我把银子都还给您,您告诉王爷,是您让我那么做的。”
柳灵寒后退两步,急忙撇清自己:“你在胡说什么,我何时让你陷害王妃的,我可是没跟你接触过,你有何证据说是我干的,是谁指使你这般陷害我?”
薛礼早就猜到的柳灵寒搞的鬼,他质问着:“柳姑娘,你为何如此蛇蝎心肠,你也是女子,若有一天你的清白被人胡乱造谣,你会怎么想,将心比心,你太可怕了。”
“我……我……我没有,都是他在胡说,是他想陷害我。”她指着车夫说完之后抓着萧王的手臂,说道:“王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跟了您那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您不清楚吗?我是断不能做出这种事情的,王爷。”
萧王扯回自己的手臂,他已经不敢去想真相为何了,难道他心爱之人已经变得如此歹毒了吗?
看样子萧王已经怀疑自己了,柳灵寒悄悄给了怜雨一个眼神,而怜雨只是犹豫了片刻便跪了下来,她害怕地对萧王说:“王爷,这不关我家小姐的事,是奴婢,全都是奴婢的主意,找车夫的也是奴婢,小姐从头到尾都不知晓,全是奴婢一个人干的。”
“你为何要这么做?”能听得出萧王的这句问话已经有所忍耐了。
怜雨继续说:“奴婢是因为嫉妒才为小姐抱不平,明明您心仪的是小姐,可这么多年了,小姐无名无分,出门在外都被人指指点点,您是不知道,小姐有多委屈。并且王妃在小姐面前有多跋扈,这些委屈小姐都没跟您说过,就是不想让您担忧。”
看着怜雨说得真切,萧王的神情有些松动,他这些年无法给寒儿一个名分,是因为他不想委屈了她,他曾向父皇请旨,但父皇说寒儿的身份没有资格坐上王妃之位,所以他一忍再忍,最后忍来了凌浅夕,着实委屈了她。
柳灵寒趁热说着:“王爷,王妃的事情我真的不知晓,我也没想到怜雨为我做了那么多,看在怜雨是为了我,您能不能开恩,别太为难她。”
薛礼听不下去了,他不满地说:“她是为了你,但她伤害了一个无辜的人,王妃以后会被多少人戳脊梁骨你们有没有想过。”
怜雨怕萧王会要了自己的命,急切地说:“她不是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吗,她在府里,我家小姐就不能与王爷长相厮守,我这也是为了王爷。”
“好了,别说了,都滚。”萧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处置始作俑者,他现在只想静一静。
听到萧王松口,柳灵寒立刻上前把怜雨扶起来,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她不被怀疑,而怜雨也没受到惩罚,对她来说这便是最好的结果。
薛礼不服气地喊了一声:“王爷……”
“滚。”
岑风看着情况不妙,立刻把薛礼给拉走了,到了没人的地方,岑风便问道:“我知道你一直看不惯柳姑娘,可耐不住王爷喜欢啊,我们做下属的可别试图插手主子的事情,这点你要弄清楚,今日你可是犯了大忌,僭越了。”
“可你不觉得王妃很冤吗?”
“好了别说了,还有,以后可别王妃王妃的再叫了,皇上都下旨了,现在已经没有萧王妃了。”岑风继续劝说着兄弟,他可不想好兄弟再这么鲁莽,得罪了主子。
薛礼还是不服气,但也没再说话。
——
看着“凌府”的牌匾,她觉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