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叉着腰站在防风家的大门口,一脸讥讽,“哟,二少爷倒是逍遥快活了,就是不知道屋里那个半死不活是不是也如二少爷这般快活!”
余呦呦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提溜着到了大门口,相柳神色阴婺,一步一步地逼近红袖。
红袖见惯了他软蛋样,这突然要死人的表情吓得她腿肚子发抖,她咽着口水往后退了两步,“二少爷,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大小……”
她还没哔哔完,相柳就不动声色地运起灵力在脚上,一脚送她飞天,拉上余呦呦就直奔后院而去。
还在天上飞的红袖:……
来到后院,二夫人的房门大大敞开着,余呦呦心中陡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当她跟随着相柳进人房内,丫鬟不知生死地躺在地上,二夫人却不见了踪影。
余呦呦急步来到丫鬟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脸:“快醒醒,二夫人去哪儿了?”
在她的拍打下,丫鬟缓缓清醒了过来,她揉着额头坐起身,抬眸看见相柳时,她猛地焦急着爬了过去,“二少爷,快去救夫人,她被家主的人带走了。”
“怎么回事?”
丫鬟瘫坐在地上,哭泣地看着余呦呦,潺潺道:“早上的时候,余姑娘前脚刚走,家主的人就找了过来,说什么要请余姑娘和二少爷前去喝茶。”
余呦呦:“……”,喝茶?只怕是别有居心。
丫鬟不敢看他们的眼睛,低着头又道:“二夫人怕是因为灵汤药一事惹怒了家主,便说了一嘴护短话,后面不知怎地,二夫人就被他们带走了。
二少爷,你快去救夫人,那些人他们,他们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二夫人本就病弱地身子恐怕是受不住!”
闻言,相柳整个人都暗了下来,低沉得可怕的气压随机就能吓死一箩筐小喽喽,余呦呦怕他失去理智乱来,脚刚踏出一步,便被一阵风刮花了眼,等风过屋里哪儿还有相柳的影子。
余呦呦心子都收紧了,不假思索地跟了上去,可别真出事啊!
防风家的大厅里,挤满了一屋子的人,有人正襟危坐,有人恭敬站立,形有所不同,意却精彩纷呈。
二夫人伏跪在地上,头发散乱胡在脸庞上,额头浮上虚汗,嘴角干裂起皮,本就病态的身体更加没了颜色,面对周遭那些高高在上之人的尖锐戾气,她孱弱的心神好似在一层层碎掉。
“母亲。”
正午的阳光映照在院中的大树上,透过树叶的间隙在地上遗留下斑驳的光影,相柳如同地狱归来的恶鬼,所过之处寒霜骤起。
身后熟悉的声音传来,二夫人心神一怔,她急迫地转过头望着来人,溃散地眼神亮了几分,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她的浮木。
她颤抖着轻唤道:“邶儿,别怕,娘没事。”
没事?叫一个病弱地之人跪地这叫没事?
相柳冰冷地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记下了每一张可憎的脸,凭他现在的强悍实力,解决掉他们都不过小菜一碟,但当他的目光接触到二夫人那一刻,他内心地煞气再也立不住,顷刻消融。
在场的人哪一个不知道防风邶是个灵力不咋地的窝囊废,就算被他这要刀人的眼神盯上,谁也没放在心上,对他们来说这不过是一出不能错过的好戏!
相柳急忙收敛了气息,蹲下身子半抱着奄奄一息的二夫人,询问道:“母亲,你怎么样了?”
大概悬着的心落了地,此时二夫人已经虚弱得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她只是轻晃了下头,示意她无碍。
二夫人极度虚弱的模样映在相柳的眼里,仿佛下一刻就会离他而去。
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他又怎么甘愿这般失去。
“没事的,我带母亲去找医师。”相柳嘴里不断说着安慰的话,抱起二夫人就向门口奔去。
“逆子,你给我站住。”防风家主气怒汹汹地拍桌而起,抓起桌上盛满茶水的杯子就朝着相柳砸了过去。
余呦呦大老远就听见防风家主的怒吼声,心中暗道:遭了。
于是加了把劲,在茶杯落在相柳的后背前一刻赶到了。
余呦呦凭空出现在相柳的身后,替他接住了那沾盛满茶水的杯子。
滚烫的茶水溅落在她白皙的手背上,瞬间鼓起几个水泡,妈蛋。
余呦呦忍着疼把茶杯扔了回去,语气凉薄,“这杯茶,我替邶接下了,剩下就还给家主。”
她手指微动,在灵力的推动下茶杯飞速地朝着上座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