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喊我奶奶啊......”
返程路上,那辆“发光发热”的车已经不见了踪影。回到所里,易安的脱下了那件既有胶皮味又有血腥味的警服,去洗手间狠狠洗了把脸。小孩的头枕着那一滩血,就像枕着一个红丝绒的枕头,这一幕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她想把它洗掉,却发现越洗那个红色越耀眼。
第二天,一辆白色捷达在所门口停了下来。从副驾驶上的正是昨天那个小孩的爸爸。老黄赶紧迎了出去。男人说昨天多亏了老黄他们帮忙,要不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根据老家习俗,要把小孩子带回老家安葬。老黄看了一眼后座,老太太手里抱着一床小被子,被子里是一个小小的身体。老太太一边轻轻抚摸身体,一边喃喃地说:“帅帅冷不冷啊?哦,想吃糖啊,等奶奶给你买糖吃......”
“节哀啊!”老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照顾好老人,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乱子了。孩子她妈呢?需要我们过去看看不?”
“不用不用,我丈母娘把她接回家了。没让她跟着回老家,怕她受不了。”男人叹了口气,“这个家,算是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