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缇用爪子试探性地拍了拍那蒸熟的半只猪头。
姀枳皱眉,把白缇抱到怀里用帕子擦它油腻腻的爪子:“你往年他们也送这么多吗?”
甚至多到都堆到地上了
程予期将猪头用布细细裹好:“往年没有,今年例外。”
姀枳看他,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新婚”嘛。
程予期提着猪头就要往外走,姀枳漫不经心看他:“去哪里这么晚?”
“你不喜欢这个,我拿去给洪娘子。”
姀枳愣了一愣。
程予期打开门,外面风雪潇潇,姀枳也起了一瞬间鸡皮疙瘩,烘了灵力绕在身旁,程予期刚要转身掩门的动作顿住,看向屋侧。
姀枳起身:“谁在外面?”
随之而来的,是衣服摩擦的声响,一个雪一样的人凑到程予期身边,上手摸了摸程予期手里的布包。
张聚平。
他袖口豁了个小口,破破烂烂的,头发也有些乱上面落着雪,漏出来的皮肤青青紫紫,被冻的不轻,他颤颤巍巍的,抖动着结晶的眼睫毛,摸着那块布包:“吃。”
程予期询问地看向姀枳,姀枳点点头。
程予期一手提着布包,一手拖着他的手臂让他进屋,把桌上的东西堆到地上,猪头从布包里拆开显现,张聚平就已经扑到上面用牙啃。
温暖拢着他,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有了血色。
姀枳坐的离张聚平远,把自己缩在躺椅上,抱着白缇曲着双腿内缩,拢着薄薄的毛毯平静地看他。
程予期也静静地坐在长椅上等他吃。
张聚平吃了一半,面色回血,满嘴油腻就突然停住,他神色警惕地往门缝看。
姀枳开口:“没人敢进来,这里可以保护你,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