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来，程予期绝对把握住了她的七寸。

姀枳的唇线还是压不住，浑身的每丝灵力都泛着高兴，连她发上的蝴蝶都颤了颤，发出碰撞的清脆响声。她满意的仰了仰脸，漂亮美艳的脸终于一览无余的给他看，她眼睛眯起，勾着唇：“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白缇往她怀里闷了闷。

学堂对于带家属的程夫子抱着观望态度。

姀枳觉得或许小孩子跟灵兽是没什么区别的，看见她也吱哇乱叫，也要缠着她。

她今天穿的收敛很多，既不露肩也不露腿，穿着玉色的长裙，并不那么飘逸，头发用松松的用蝴蝶钗子挽着，留下前边的碎发，显得温柔很多。

只她眉眼还是那般锋利而明艳的美。

李大力坐在最后排，姀枳就在他旁边坐下，跟他一起听程予期讲课。

这次带的都是小孩，没有村长孩子那般岁数大。

李大力的脸都要笑烂了，胖嘟嘟的见牙不见眼，浑身热的冒泡，他昂着头接受其他孩子艳羡打量的目光。

姀枳轻拍他的脑袋：“好好听课。”

他才收敛些。

可经不住其他孩子的炯炯的目光，她忍了片刻，在程予期无奈的目光下出声：“谁答对夫子题目多，我下节课奖励甜糕。”

有女孩子亮晶晶的眼睛看过来：“那可以下节课坐在答对者身边上课吗？”

女孩身旁的同桌和李大力都有些哀怨，李大力更是要拍案而起，姀枳挑眉觉得有些好笑，点了点头。

总之很有些效果，只是举手唤程予期的声音嘈杂了不少。

姀枳自己垂头看万兽卷，时不时抬头看看程予期，偶尔能对上目光，她才低下头继续看。

一堂课与下一堂课之间有一刻钟的休息，姀枳知道自己要被围观，在屋外响铃时收了万兽卷。

“你是程夫子的妻子吗？”

“你是来听程夫子讲课的吗？”

“你是天上的仙女吗？”

…

姀枳回答后一个问题，十分诚恳：“我不是仙女，我是灵女。”

他们纷纷面露夸张地惊诧，用小手捂住嘴，瞪大眼睛看她，没一会又开始七嘴八舌。

“天爷呀你是灵女。”小叶子惊呼，是那个想同她坐一块的女孩。

旁人纷纷看她：“灵女是什么？”

小叶子摇头：“我怎么知道。”感叹一下罢了。

姀枳笑了：“灵女是很厉害的修士。”

小叶子看向角落里的男孩。

“小石头！你不是说见过修真侠士吗？你看看灵女与那些修士可有差别？”

姀枳顺着视线望过去，那个叫小石头的男孩脸红红的看她，又挺了挺胸脯：“自然不一样，那些人身上没有灵女这般漂亮、有灵气。”

姀枳勾着唇，眼睛眯起来看他：“那当然。”

“灵女姐姐，你讲讲灵界是什么样的吧！”

“灵女姐姐，上面的人都跟你一样漂亮吗？”

“我爷爷也去上面了，我爷爷可不漂亮。”

“我们说的不是一个地方。还有，小叶子，我会把你的话告诉你爹爹的。”

……

姀枳看了眼笑着走学堂的程予期，才扭头看向小石头：“嗯…你知道灵母玑兰吗？”

姀枳特意去看小石头，小石头挠挠头，显然也不知道：“不知道，你的母亲吗？”

姀枳轻轻敲一下他的头，表现得合群地夸张：“灵母玑兰你都不知道，你怎么看出我跟别的修士不一样的？”

小石头嘟嘴粗声粗气涨红了脸：“那你快说呀。”

“不可以这么跟姐姐说话哦小石头。”程予期捏着小布包走进来，递给她，眼神落在小石头上，带着温柔的训导。

姀枳接过布包，没打开，收拢到怀里，正了正身：“我给你们讲讲灵界吧。”

很久很久以前，天地之间诞生了第一个神，即后来的天帝，他蕴含着天地的力量，广博而悲悯，在他孤独的祈求下，天地再次孕育出了古神和智慧的人，灵敏的兽，纯洁的精怪，都由他掌管。

而其中又有不同。

人中部分拥有天生的灵脉道体，即修士，他们可以吸收天地之间的灵气，他们锤炼自身，奋勇地争一个位置，天道为他们降下雷劫。

当他们一次一次的锤炼，一次一次的前进，天帝垂头看向他们，便赋予他们成了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