荑午震惊的直指座下三人,指尖颤抖:“她…你的意思是,那个江轻礼…是灵母玑兰重生!”
宁潇老大不愿意:“你怎么不说我们姀枳也有可能是灵母重生?”
荑午师祖震惊地看她,强行撑开的老眼向她传达:你觉得可能吗?
姀枳转身就要往外走,被付羽成拉住手臂:“干嘛去。”
姀枳转头看他,两只眼亮晶晶的,嘴角的笑也压不下来:“我拷问拷问她。”
荑午这回直接撑着座位站起来:“你…你咳咳…那可是灵母玑兰!你想动私?”
姀枳诚实的点头:“我早先想扒了她的皮,如今会收敛些。”
姀枳拍拍付羽成的手安抚道:“放心吧。”
付羽成不撒手:“你不是最敬仰灵母吗?”
姀枳笑的更大:“我看她撑不撑得住我的敬仰。”
宁潇有些担忧的拔出了刀:“现在撕破脸皮是不是不太好,她若是灵母重生,为何却隐而不宣,还那副作派。”
宁潇思虑片刻稍顿了顿:“我这把刀借你。”
荑午气的连咳几声:“此事重大,我这回需得开宗门大会。”
姀枳摸了摸宁潇的刀,有些可惜撇撇嘴:“师祖就先瞒着吧,等我从二十八神山出来,再告诉大家也不迟。至于江轻礼,她要么没了记忆,要么瞒着不愿说,要么就跟我们猜测不一样,也说不准灵母真的是我——”
姀枳在荑午惊恐的眼神中勾起一抹笑:“——总之就盯着,看她会做什么。”
荑午师祖只能兀自受气:“这样大的事,你叫我不要说,那郑乌涂若是还活着…”
姀枳正要跨出结界,想起来问了一句:“荑午师祖可知道有个人,叫楚秧?”
荑午似乎细细在脑海里思索了一番:“楚姓?除了我徒楚今,此姓少见,不认识。”
楚今?
宁潇提醒:“还有我们苍剑派赫赫有名的飞升大能楚黎云前辈呀!”
荑午想起来了。
姀枳叹口气,没搭理。
姀枳踏出门,看了眼屋外守着的楚今,不动声色打量一番,却没多说。
江轻礼迎上来,眉目可怜:“灵女不回去,佑渊哥哥便不肯吃饭。”
姀枳突然伸手捏上她的脸观摩许久,宁潇乖顺的把刀拔出来等着姀枳说什么,良久,姀枳才轻笑一声走了。
留江轻礼在原地一脸茫然。
她回头看了一眼丹鼎宗大殿,那厚重的门堪堪关上,在逐渐缩小的门缝中,她眯着眼睛看向低着头的荑午。
姀枳真是烦透了江佑渊,怎么会有这么烦的人。
“你就算饿死,与我有半点干系没有?”
姀枳居高临下看着坐在桌前不肯吃饭的江佑渊。
他却半点寒意没有:“姀枳姀枳,你快先坐下同我吃饭。”
付羽成提前走了,宁潇在旁犹豫许久,看姀枳冷面对着江佑渊,再无半点从前扮的柔媚造作,忍不住要问:“那个……那个凡人如今葬了哈……”
姀枳点点头,像是没什么情绪。
宁潇于是大着胆子:“那你可放下了?”
明絮同她说,那个凡人在姀枳面前提不得,她偏好奇,想来姀枳什么人物,真能放不下一个凡人?左右不过俊俏了些,也没什么值得姀枳这样的人物留念不已的吧?
姀枳毫无波澜:“放不下。”
宁潇:……
宁潇挠挠头磕磕绊绊安慰:“呃……寿命有终。”
…
不到半年,仅两个月,琅皇便寿终了,天下同哀。
在下一帝王,弈皇登基时,姀枳是时扮成宫女,唤了鸾鸟来,在天空啼叫飞旋,彩翼漫漫,挟着清晨的光,披着五色的晕,落在弈皇肩上。
尖利的啼鸣而起,刺破云霄。
登时,百官万兵叩地齐呼:“吾皇天子,圣明无双!”
自然再无不服。
然到了要进二十八神山的时候,付羽成却说不来了,他看见了绫昭。
合欢宗失踪的妙鼎,绫昭。
在付羽成检查西面阵法原址时,绫昭从大漠出来,狼狈仓皇而跑,而那妖僧知终,正在追捕她。
付羽成没救下来,知终带着绫昭在他面前离去。
他被那金黑色的禅杖捆缚,好不容易挣脱却再也寻不到那两人的踪迹。
“还有。”付羽成垂眸,“绫昭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