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尘世的事,或许要暂时放放,眼下,他的记忆和情不自禁,在告诉他,姀枳似乎才是那个中心。
从姀枳出现的那一刻起,他那零星的深刻记忆,就好像有了女主人的身影。
他又郁闷极了,想的多了许多,可是那模糊的记忆里,那晦涩的情感和日思夜愁的,是那女主人并未跟自己在一起。
即使好像总是甜蜜,却挥之不去的酸涩。
像酸枣一般。
所以,她当真有夫君?而他曾经是她的情夫不成?
他想的入神,拿起刀擦了擦,落棠吓得都磕巴了,转身就说自己困了,要去睡觉了。
江轻礼应下云络的事可算不得什么善良,只是灵鸣谷的众人都能隐隐察觉那枚青鱼玉佩的不凡之处,总有种吸引力,叫他们想要拿到。
或许是灵兽师的敏锐。
姀枳自然也不肯放过,明絮问她有什么计划,她也只是召唤出雪花,说要绕着察明山走一圈。
雪花出现在二十八神山那一刻,大路上懒洋洋趴着的花斑虎便齐齐站起来,好奇的凑过来闻。
姀枳没怎么让雪花见过世面,它本来年纪也不大,姀枳也没带它去战过凶兽,登时吓得四腿发颤,若不是姀枳坐在它身上,它指定要躲在姀枳身后。
雪花的正常形态还要较花斑虎小一些的,但姀枳嫌被花斑虎居高临下的围观显得没气势,于是掐诀叫雪花变得大些。
雪花好不容易走到城门外,终于没有花斑虎再次尾随了。
倒是有程予期尾随。
姀枳假装没看到,雪花自己倒是兴奋起来,它是见过程予期的,于是还没等姀枳说什么,它就调头去蹭程予期,偏它如今高大,把程予期抵的直后退两步。
姀枳捏住雪花的大耳朵:“做什么!谁是你主人!”
程予期按住雪花的脸,似乎陷入沉思,带着雪花往前走,不知对着雪花还是对着她说了声:“我陪你去。”
姀枳轻哼一声,也没赶他。
从察明山绕着围一圈,雪花走的不算快,姀枳又要去看汤泉那处,汤泉并不大,水是从泉底的小孔冒出来的。
她又去看了山背面,有一处自上而下的悬崖,侧崖面光滑,长了些绿植青苔花花草草,姀枳又去看了悬崖。
程予期:“你是想找水源?”他也听闻了那枚玉佩的事,他也见过了,除了灵气浓郁,对他没什么吸引力,他看了眼就移开了。
姀枳点头:“降雨罢了,找个水源用术法引至空中,再扩大洒落就好了。”
“这样是不对的,灵女。”
话自崖边突然冒出来的江轻礼。
姀枳一身云纱紫衣饶有兴致地看向江轻礼:“那你有什么办法?你又为何出现在这?跟踪我?”
江轻礼看了一眼程予期,显得期期艾艾:“我自然是想找出察明山不降雨的根源所在,灵女这样,是治标不治本啊,若我们走了,这又要荒上千年,这…这不是骗人吗?”
姀枳点头:“嗯嗯,我就是个可恶的骗子。”
程予期心里软一块,觉得可爱,勾唇望向她有些无奈,姀枳偏头看他,他那瞬间的神情如凡人时一摸一样,姀枳从雪花身上要下来,程予期下意识伸手,可姀枳张开了双臂,俨然是要他抱下来的。
姀枳脚尖碰地,松开了搂着他的手,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然将她抱下来,没有半分停顿。
姀枳去看江轻礼难以言喻的表情。
姀枳觉得好笑,江轻礼又道:“他…他不是落棠姑娘的心上人吗?灵女你…这样不好吧?”
姀枳很有些担心地看她:“师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怎么如今讲话如此磕巴,是不是患上謇吃了?快叫楚今替你看看病症!”
“姀枳,你别太过分了。”隐在暗处的任枫有些听不下去了,顿时冒出头来。还同在暗处的人拉也拉不住。
距离远,倒也没叫姀枳感觉到他的存在,颇有些惊讶:“你们俩在私会?”
任枫见江轻礼连忙摇头一副要吓哭的样子更是气愤,讽刺道:“姀枳,你跟那刀修两人又在做什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清清白白…”
话未尽,任枫便见姀枳转身捏着程予期的下巴赏了个香吻,浅触即离,连程予期都没反应过来,盯着她愣了愣。
程予期摸了摸下巴,有些不明所以。
姀枳若无其事:“我们私会啊,你们呢?”
任枫指着姀枳指尖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