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佑渊愣怔：“什么？”

她撇开脸：“我要那个东西，或者，你告诉我，你是谁。”

“如果你现在不知道，那就等你知道之后告诉我。如果你搞不清楚，或者不肯告诉我，就把命锁给我。”

“二选一，不算为难你吧？”她觉得自己大方极了。

她低着头晃了晃悬空在城墙外的腿，看着自己脚上的银链，晃动，像海水击打礁石，沉闷的声音带着丝丝缕缕的清脆。

江佑渊抿着唇点头，转身走下城墙楼梯。

明絮并未告诉她任何有关命锁的事，或许是不想让她知道。

可是她想知道，所以她也不告诉明絮。

她看着自己在城墙上交叠的双腿，她向前倾身还能看见自己被余晖照耀在城墙上的双腿的影子。

她转头问程予期：“像不像鱼尾？”

程予期扶住她的肩膀，点点头：“像。”

程予期看她，等她的下文。

“你还记得鲛人尾翼吗？”

程予期回忆，从记忆中找到在凡间，千水镜初开的那一夜，外来者付羽成等人与姀枳的对话，他点点头。

那凭空消失的奖赏。

她笑起来：“你说这世界的谜怎么就这么多？”

程予期没说话，他自己也是个谜。

他去亲吻他，在夕阳的余晖中，在最后消尽的光里。

轩辕待了几日，他们就要重返淑女国，轩辕恒亍在此期间也赠了部分药草药花。

在上路时，楚今脸灰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递给姀枳几个小锦囊，上面写了几个不同的药名，她很高兴地压低声音：“都是好东西，我做了调整，人和灵兽都能吃。”

姀枳意外的看向楚今，她总是神色淡淡的脸上，很大方，姀枳冲她勾起笑，随口说了句：“谢谢。”

楚今摆摆手，复又忍不住勾唇压低声音：“还记得我提到过淑女国赠予我们的一蓬草吗？轩辕也赠了我们几百株轩辕极花，此两者，再配上普通的草药，有极好的功效——待出去后你便知道了！当是举世震惊。但是那蓬草的数量不多，我还须回淑女国采摘。”

她再次强调：“很重要！”

姀枳点点头：“那便一起回淑女国。”

在轩辕的城门口，姀枳看向城楼顶端的俯视几人的孟极，眯着眼笑了笑，抬手道了别。

回到淑女国，在二十八神山的时间也就十来天了。

姀枳翻了翻同宗弟子绘制的灵兽图谱，夸了一句，就带着雪花和白缇在山中寻起灵兽。

二十八神山的树木也与外面不同，弯的很有特点，有些树木摸着表皮还软软的，但却刀枪不入，坚不可摧。

有些灵兽长相很丑，是瑞兽，有些灵兽长得很美，会吃人，比如九尾狐落棠。

落棠在一旁的树上嘀咕：“我可不常吃人。”

姀枳慢悠悠晃荡着，随口问小傀儡：“万年来，每次指引进入二十八神山的都是你吗？”

小傀儡：“不是，每次都会销毁。”

姀枳意外的扭头看它：“你也会被销毁吗？”

小傀儡点头，理所当然：“是啊，都是这样的，一被做出来就知道了。”

姀枳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宁潇怜惜的“啊…”一声：“你会害怕吗？”

小傀儡好像有些意外：“为何要害怕，这就是命呀。就好像凡人只有百年寿命，我只有一月之命。这是理所应当的，没有意外，也不会害怕。”

姀枳垂着眼打量它：“那很可惜呢，你长得很可爱。”

小傀儡更意外了，它琉璃的大眼睛看向姀枳，很有些礼貌的模样：“谢谢，你也很漂亮。”

姀枳笑起来，没再说什么。

明絮找到她，告诉她，自己的玉佩确实被人调包了。

她腰间的那枚长得很像，但是里面的游鱼游的死板，且缓慢，最终不动了。

她才发现，原来在君子国临行前的那天夜里，江轻礼就已经得手了。

她的灵兽只是碰一下玉佩，就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调换了玉佩，明絮当时还以为并未被带走。

只不过也算是姀枳得手了，毕竟她怎么会毫无准备。

她已经提前让明絮用血扣住了玉佩，用兰尾鹦鹉的灵技联系住玉佩和明絮本身。

兰尾鹦鹉灵技：虚，循道。

只要玉佩一旦被行使结契的行为，那联系住的，召唤到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