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睡得沉,夜里估计不会再醒,他决定回自己房间洗个澡,降降心里还未挥散的燥热。
走出房门就撞上山鸡打趣的目光,两人同时迈步向对方走去,然后在院中间的长椅上坐下。
“哥,感觉如何啊?”山鸡率先开口,想到自己阿哥从未有过对象,大约是初次,也不知道发挥是否让人满意。
董河一巴掌拍在他头上:
“别胡说八道,我没有。”
“哥你不是吧,柳下惠啊。”
“……她醉着,我只是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就……”
山鸡冲他竖了竖大拇指:
“你牛。”
……
“你跟阿丽……”
“睡了。睡完她就让我把她忘了,阿哥,都说男人穿上裤子就不认人,这女人裤子都没穿上呢就着急撇清关系了。”
董河不知道这话应该怎么接,起身拍拍他的肩膀:
“雨后夜里凉,回屋吧,啥也别想,安心睡觉。”
“好。”
董河回屋胡乱冲了个澡也沉沉睡去。
岑经睡醒以后,口渴得厉害,床边放着半杯水,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倒的,端起来一饮而尽。
外面天已经大亮,酒后有点断片,她完全想不起怎么回的房间。
披了件外套出门,直奔厨房找吃的。跟很多人宿醉后没有食欲不一样,岑经每次喝完酒第二天胃口都极其好。
手艺有限,她准备给自己做碗西红柿鸡蛋面,西红柿是去菜园子现摘的,新鲜极了。
董河进厨房的时候就看到岑经背对着他在煮东西,他走近,视线越过她的头顶就看到一大锅面条,真的是好大一锅,感觉是四五个人的量。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岑经没有回头,她知道是谁,非常熟悉的气息。
“你去把他们叫起来吧,我好像……煮多了。”
董河听出来了,这是场厨房事故,心想你这煮的不是一般的多,再看厨房的一片狼藉,估计是个不常下厨的主。
几人来的时候,桌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四碗面条。岑经已经吃上了,见他们出现抬头说道:
“吃吧,我试过了,不算难吃。”
大家吃了一口之后,才感慨岑经用词真的很恰当,不算难吃,但也称不上好吃。好在几人都不挑剔,几口便吃完了。
吃完大家都没说话,气氛有点微妙。岑经这才注意到董河喉结上的牙印,虽然昨晚断片了,但她隐隐觉得这牙印跟自己有关,于是有点心虚,不敢看他。
显然不止岑经看到了,其余三人也很快注意到。昨晚天暗山鸡没发觉,如今看到自然是要好好调侃一番。
“阿哥你脖子咋了?”
董河如老僧坐定,丝毫不想理会他,只是看向某个低头闷不作声的人,怂啥,昨晚不是挺能耐吗。
“山里的蚊子就是厉害,还长牙齿了。”阿丽也开口调侃。
听到阿丽的声音,山鸡迅速瞟一眼她,看着她好似无事发生的淡定,心里隐隐憋了一股气。尽管已经知道当初她的选择是身不由己,可是这次回来撩拨完她又准备干净利落的离开,山鸡实在没办法说服自己不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