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十七师兄派出锦衣卫的传信,封州有二皇子残党活动的迹象。
尉迟辽在锦衣卫中轻功最好,适合追踪目标探查情报。
“我追踪那伙人十日有余,待跟到一处山崖,十几人却凭空消失一般,难寻踪影。”
听闻小师弟的话,段应诚思索一阵,对戚十七吩咐道:“戚指挥使,有劳你派些人手去瀛洲搜查一番。”
戚十七冷漠地点头,“嗯。”
清冷的模样惹得皇帝心猿意马,迫不及待赶人。
“夜深了,小师弟先回府歇着,师兄们还有事要忙。”
尉迟辽:……
“那师兄们悠着点,别太过度。”
“快走快走。”
皇帝推着师弟出殿门,戚十七也跟着,段应诚把他拉回来,再将门关得严实。
“走什么,朕不准你走。”
段应诚把人丢到龙床上,趁其不备,叼住了那双红唇,细细吮吸。
二人厮磨了一会儿,才满意离开对方的唇,喘着粗气。
“今日朝堂催我纳妃之事,你听闻了?”
“听,到。”
皇帝窝进十七的脖颈,贪婪吸取着爱人的气息,轻咬上肥润的耳垂。
“我绝不会纳妃,也不立后,此生唯有你一人。如果非要我娶妻,这皇位不要也罢。大不了还像以往那般逍遥快活走四方。”
十七心头一热,今日的气也消了大半,“我也,是,不要。”
段应诚笑道:“你这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是我给你的,不可不要。”
“那是,有你,你在。”
戚十七向往自由的生活,并不喜欢拘束于皇宫之中。但爱人在此,他别无选择,他陪着他就是了。
二人的气氛愈发暧昧,着急扯下对方的衣服,快要进去时,响起了敲门声。
“师兄,我的画笺落在里头,快些给我。”
十七裹紧被褥,推了皇帝一把,示意他快去。
段应诚随意披件外衣,拿上尉迟辽的宝贝画笺,打开门。
“还有何东西落下,想清楚了,别等会儿又来一趟。”
臭小子,净会坏师兄的好事!
尉迟辽看着皇帝师兄脖子鲜红的印子,尴尬地扭头,“没有,师兄好好休息。”
他运转轻功随即跃上屋檐,往宫外而去。
锦衣卫纵跃如飞,穿梭于夜空之中。
矗立在高大的皇宫城楼,他遥望衢城的东方向。
一天没见到人,尉迟辽心里念得紧。
他现在就想要见他。
赵延川的脸肿消了一些,只是那道红印子还清晰地贴在脸上。
门外响起动静,赵延川猛地抬头,欣喜奔出去打开门,果然是尉迟辽!
尉迟辽原本带着笑,可见到那触目惊心的红印子,脸色顿时变得阴沉。
“谁干的?”
“渣……我爹。”
尉迟辽无奈叹气,手抚上轻轻摩挲,眼里有疼惜,“他打你就不会躲开,傻不傻?”
赵延川小鹿乱撞,被男人触摸的那处异常火热,“就当还了他育我之恩。”
尉迟辽蹙眉不赞同,“恩也不是这么还的,打自己亲儿子像什么话。贤弟且等着,看为兄为你做主。”
“尉迟千户想以官位压他?”
“有何不可?只要是你,本官愿意滥用职权。”
大哥牛逼,大哥威武。
墩子出来倒洗澡水,就看到那个锦衣卫又来了,哼的一声,躲到墙角,一脸担心地偷窥。
内心默默祈祷,少爷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套。
翌日,锦衣卫千户所。
尉迟辽练完兵,唤来随从陆兴。
“叫上几个弟兄,随我出去转转。”
一行锦衣卫浩浩荡荡行走在街上,个个生得虎背狼腰的大汉,老百姓纷纷让出道。
哪个倒霉蛋要被抄家了?
赵府。
“老爷老爷!不好啦!”
“慌慌张张像什么样!”
赵建勇踢了一脚家丁,大声怒喝。
还不等他问清原由,尉迟辽就带着一伙人直接闯进来。
“给我搜!”
锦衣卫们:……
千户大人,搜啥啊。
陆兴咳嗽一声,“赵大人,我们怀疑您的府中窝藏要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