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这样帮我,我,我该如何报答你。”
先前怀有愧疚,不敢直视锦衣卫,赵延川没意识到自己依偎在男人的怀里,吓得他挣脱出尉迟辽的怀抱,
不是,这大哥怎么又抱我?
尉迟辽也意识到方才的行为有些过了,双手放过后面,呈负手而立的站姿。
二人皆是默契地偏头不看对方,一时之间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院内,偷窥的墩子瞧着那锦衣卫不再对少爷动手动脚,心里松了一口气。
看不个所以然来,他还是先去扫院子。
夜晚将至,街边的邻家都亮起了灯笼。
两尊门神还在那杵着。
“为兄心甘情愿,不需要贤弟任何回报。”
尉迟辽先打破僵局,提着刀转身就走。
赵延川眼巴巴望向他离去的背影,望夫石一般屹立不动,直到墩子喊少爷吃饭。
隔天,尉迟辽就被传唤入宫。
御书房内死一般的寂静。
尉迟辽跪在地上,垂着头。
“好一个锦衣卫奉旨办案,尉迟千户你好大的胆子!”
皇帝抄起一本子丢到他跟前。
尉迟辽:……
十七师兄想翻白眼。
眼下又没有旁人,装什么装。
他为师弟狡辩,“阿辽,不是,公私不分,之人……”
段应诚抢话,“他这么做定有他的道理。”
十七点头。
然而,师弟要辜负师兄的一番好意了。
“此事全是臣一己之私,无论是何惩罚,臣愿意接受。”
十七师兄的心口被捅了一刀。
皇帝看见爱人受伤的神情,忍不住笑出声,起身把尉迟辽扶起来。
“小师弟啊,你私自用权搜家这是一罪,假传旨意又是一罪。师兄虽有意偏袒你,可也要以儆效尤。”
皇帝稍作思索,“这样吧,你这半年的俸禄扣光,加上禁足一个月,至于你的职务,暂且交于另一位千户管着。如何?”
尉迟辽拱手作礼,“谢皇上开恩。”
皇帝挥挥手,示意人退下。
待人离去片刻,段应诚一把拉过十七,重重吻了好几口。
“那小子平日里办事稳妥,怎的竟传假意带人搜了俸议郎的家。”
十七摇头,他也不知道。
唉,小师弟的心思他们做师兄的愈发猜不透。
从易安居回来,赵延川实在放心不下尉迟辽,带上新画的画笺直奔尉迟府。
路上,他把能想到的惩罚全想个遍,坐牢,抄家,砍头……
越想越头皮发麻。
他怀着忐忑的心来到尉迟府。
却吃了个闭门羹。
开门的人依旧是陆兴。
“我家大人正在禁足,不方便接客,还请赵公子见谅。”
听闻,赵延川心里的石头落下。
他把画笺给陆兴,让他帮助转交到尉迟辽手中。
后院,尉迟辽还在练武,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
“大人,方才赵公子来访,还带了一副画作。”
“拿过来。”
尉迟辽连忙用袖子擦干脸上的汗,手也往衣服上抹了抹。
打开一看,果不其然,又是画的他。
是那天舞剑时的样子。
画纸边缘还落了句诗。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
尉迟辽虽未念过这诗,也能大致猜出诗词所表达的含义。
这傻小子是在担心他。
陆兴见自家大人看了良久,眼睛不舍得从画上移开,按耐不住好奇心凑过去。
他惊呼道:“赵公子的画技真是神了,将大人威武的神态刻画得印在纸上。”
尉迟辽将画合上,笑道:“数你嘴巧,还不快去干活?”
陆兴诶了一声,走出后院。
尉迟辽迈步进书房,思考半晌,抬笔写了一封书信…
时节已经进入晚秋,冷风便早早刮了起来。
赵延川估摸大衢应是会下雪。
他一个南方长大的孩子,以往都是从网络上看雪,还未亲自看到过雪落的景象。
这样想着,他倒是很期待冬季的来临。
这天,陆兴迎着大冷风登门拜访。
“赵公子,我家大人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