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川摊开掌心,小心翼翼接过情蝶的解药。
解药一到手上,他即刻揣入兜里,一脸戒备地盯紧人,生怕骚包男反悔。
看到这一幕,柳绍匀不由得嘴角一抽。
“你这是作何,本门主岂会是言而无信之人?”
“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赵延川欲要离开。
“慢着。”柳绍匀伸出手拦住他,扬起一抹邪笑,“小渔儿就这般离去,本门主日后何处寻你。”
他想勾起赵延川的下巴,便被人一掌打下去。
赵延川离他几米之外,满是嫌弃道:“柳门主请自重。”
“从未有人拒绝过本门主,你是第一个。”
赵延川的白眼要翻上天。
踏马的,兄弟,你是霸道总裁文看多了吧。
味儿这么浓?
“哦,那你去找那些公子哥儿啊,我瞧他们恨不得将你扒光了,省略成亲的步骤,直接入洞房。”
柳绍匀摇头苦笑,离人越来越近,“本门主不喜那些妖艳的,就好你这般俊朗的男儿。”
赵延川呵呵一声,“巧了,我也不好你这口,长得太艳。”
还是他家大哥最帅气,嘿嘿。
“衢州城,易安居,赵延川。”
赵延川自报家门和身份,对柳绍匀抱以一拳,“多谢柳门主的解药,我还得赶回去救人,告辞。”
说罢,他头也不回就离开。
柳绍匀盯着人渐渐远去的背影,眸光微动。
原来叫赵延川,好名字。
……
“他娘的,大哥,俺好像看见赵兄弟出来了。”屠岳一脸不可置信,揉一揉自己的眼睛。
“这么快解药便到手了?”孙正山也看见那个越来越近的人影。
他们立刻迎上去,“赵兄弟,解药可否拿到?”
赵延川点头,“我们快些赶回衢州城,路上再与你们细说。”
皎洁的月光笼罩苍茫大地。
如雷的马蹄声响起,两匹骏马踏月而驰,直奔衢州城。
三天后,他们抵达衢州。
服用解药,大柱的气色看上去好了许多,刘烟雨再施以银针,大柱体内的毒素彻底清除。
“柳姑娘,我四弟的脑子和记忆,还能恢复如初么?”孙正山问道。
“可以的,不过要等上些时日。至于要等多久,我也不清楚。”
孙正山颔首。
他看向身侧昏昏欲睡的赵延川,轻拍人的背,“赵小兄弟辛苦你了,先去歇息罢。”
赵延川“嗯”了声,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正房。
他刚走房外,墩子委屈巴巴地扑上来。
“少爷,前天尉迟大人逼问我,我全招了……”
墩子自打知道那锦衣卫还是个千户,吓得头皮发麻,他再也不敢说尉迟辽的坏话。
赵延川笑了笑,安慰道:“没事,不怪你。”
“可他听到后发怒了,阴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老吓人。”墩子回想那日场景,还有些后怕。
赵延川劝人放宽心,他大哥没那么可怕,叫人去干活后,回房关好门,脱衣服睡觉。
几天奔波没睡好觉,一躺在柔软的床上,赵延川很快就沉沉睡去。
睡梦中,他感觉到好似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舒服地哼唧一声,向那怀抱靠近些。
尉迟辽面上虽满是怒意,但身体还是诚实地将人抱住。他叹息一声,俯身亲一下贤弟的嘴角……
一觉睡到深夜,赵延川被饿醒,他摸一摸肚子,自言自语道:“别叫了,我马上就去觅食。”
赵延川刚起身,一碗饭菜出现他眼前。
“为兄在灶房已备好热水,吃完饭再沐浴。”
尉迟辽又把碗伸一伸,示意人赶紧吃。
赵延川一边吃一边偷偷瞄一眼,坐在案台前的男人望向窗外,久久不言语,手指也在没有规律地敲击桌面。
“兄长这是生气了?”赵延川撂下碗筷,贴到男人的胸膛,揉揉他英俊的脸。
“生何气?为兄没有,川儿莫要多想。”尉迟辽死鸭子嘴硬,偏不承认。
赵延川把玩大哥的衣领,语气弱弱地道:“别装,想训我便训吧,这么憋着你也不难受……”
此话一出,尉迟辽瞬间疯狂输出。
“在黑风寨时,是谁说的有难不能同当算什么兄弟?为兄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