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川搂紧大哥的脖子,他憋不住眼泪,滚烫的泪水猛地砸落下来。
瞥见人是真的伤心,尉迟辽顿时慌了手脚,替人拭去泪痕。
他抱紧他的脑袋,柔声轻哄。
“方才为兄来时,你们一直把死字挂在嘴边,到底怎么回事?”
“是上次阿辽去搜家一事,皇帝今日来易安居赖账要问你罪,我不愿阿辽死便把罪名担下来,明天午时,我要进宫里面受死。”
闻言,尉迟辽朗声大笑起来。
“大哥你还笑,我明天就要死了……”
赵延川气得在男人的脖子狠咬几口。
揉搓几下咬痕,尉迟辽无奈地抚摸他的略有湿意的脸庞 。
“此番话不过是段师兄诓你的,如真的要治我罪,何需等到这时。否则,为兄早已沦为刀下魂,哪还轮得到你。”
尉迟辽又在赵延川的兜里摸索,掏出那块令牌。
“这块免死金牌,是二皇子夺权那年,我与十七师兄助太子平乱党,幸得赏赐,可保为兄性命无忧。”
看着微闪金光的令牌,赵延川抹了抹眼睛,“所以皇帝这才饶过了你,只是罚你禁足一个月。”
“嗯。”
尉迟辽为他抚平好衣服上的褶皱,一想起刚才川儿那恨不得把自己吞了的模样,止不住又笑道:
“所以,川儿这才急着想与为兄进行圆房,倒是第一次瞧见川儿面目狰狞的表情。”
赵延川撇撇嘴,“我这不是不想带着遗憾入土么,况且,阿辽那么能忍,不主动一点的话我便永远吃不着。”
“啪!”
“啊呀!”
赵延川的屁股挨了一下大哥的巴掌。
“小小年纪心思就在那事上了,为兄见你这般静不下心,倒不如叫陆兴改天寻些佛经给你,也好念着养养心,静静神。”
赵延川满脸不可置信,他揉着屁股,大声抗议,“不念,我又不是和尚,念什么经书!”
“可由不得你,我看明日就开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