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四人清理干净桌上的狼藉后,坐于院中消消食。
一时间,师兄弟三讲起往昔趣事。
赵延川没有发言,只是安静地倾听,听到好笑的地方也跟着他们笑了几声。
他看着侃侃而谈的尉迟辽,不免看得出神。
和两位师兄谈笑,尉迟辽抛开官场上的那套威严拘束。
举手投足和言语之间自有一派年轻傲气,是一个青年人应有的姿态。
不过,无论何样的尉迟辽,赵延川皆是喜欢的。
他情不自禁地握住他的手,细细轻抚。尉迟辽没有停止交谈,另一只覆上赵延川的手上,回应着他。
返回徽明画院的途中,赵延川向尉迟辽问道:“阿辽,你一开始为何与我结为兄弟?”
赵延川向前几步,面对着尉迟辽又道:“仔细想想,你一个堂堂锦衣卫,与我一个公子哥相识不到一天关系便如此交好,有点惊讶。为什么啊,难不成是阿辽对我一见钟情?又或是见色起意?”
尉迟辽先是怔有几息,随即摇摇头,“为兄也不知,都是旧事了,谈这些作何?”
“不行不行,不解决这个问题我今晚会睡不着的。”赵延川抱住尉迟辽的腰间,手指挠着他的痒痒处。
看人如此调皮,尉迟辽也是拿他没办法,任由其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尉迟辽忍受着痒意,沉声道:“或许真如川儿所说,我的确对你一眼便惦念上了。”
“哈哈,我也是,二十年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动过心,唯独对阿辽心脏狂跳。”
原来在那个世界,川儿已有二十岁。
这傻小子又露馅了……
闻言,尉迟辽扬起笑容,突然地想捉弄于他。
“二十年?”
尉迟辽蹙紧眉头,故作疑惑,“为兄没记错的话,川儿今年不是仅有十七?何来的二十年?”
赵延川:……
“哈哈哈……我这不是故意说错,想看看阿辽记不记得我年岁么!”
他拍拍尉迟辽的胸膛,满意地点点头,“看来阿辽是真真切切把我放入心里的。”
盯着尉迟辽一副“随你编,我不信”的表情,赵延川心虚地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从他的身上快速离开。
“啊!我们快些回去吧,要趁早完成画作,这几天憋死我了,好想出宫。”赵延川忙不迭转移话题。
他迈开腿,火速逃离现场。
前方背影略有仓皇逃窜的感觉,尉迟辽无奈地笑了笑,整理好方才被赵延川弄乱的衣着,也跟随上去。
——
皇帝只准了尉迟辽几天保护的时间,时间一到,他立马卷铺盖走人。
“川儿为兄后些天事务繁忙,恐怕不能再来看望你了。”
“噢。”赵延川敷衍回答。
“你怎的好像很盼望为兄走?”尉迟辽佯装生气,揪一揪他的耳朵。
“还不是因为阿辽杵在一边,又用火热的眼神盯着我看,是你扰乱我的心神,无法专心作画。”
尉迟辽气笑了,扪心自问,自己这几天老老实实地待着。
除去茅房以外,一丁点的噪音没发出,无非就是看人看得入神了些。
倒是这小子分明三心二意,一边动笔,一边眼睛胡溜使劲往他这处瞧,来回好几趟。
以至于,飞鸟的线条画错不少,一天下来,光是修改错稿,便是花上几个时辰。
而且。
两个气血方刚又在热恋中的毛头小子,只要彼此的眼神稍微一对上,身体立马做出渴望对方的反应。
尉迟辽多年习武,身子骨不同于常人,他能忍。
但,赵延川就不一定,前世他可是偷偷在被窝看过动作片的人。
尤其是尉迟辽那副禁欲系的模样,更惹得他浮想联翩。
恨不得将人推倒。
不过,赵延川万不能把心中所想说出来,因为那倔驴定会叫他念上劳什子的佛经。
大哥一走,赵延川的心便静下不少,省得那男人在一旁老是勾引他。
徽明画院的画纸忒好用,赵延川落笔下去,一笔一线均是利落划过,从未有过笔尖卡纸的现象。
皇帝是叫他临摹,可他的内心实在是熬不住创作欲望的促使。
临摹是不可能完全临摹的,唯有加之修改,自己再即兴发挥几笔。
赵延川发现,除凤凰的眼神灵韵以外,其余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