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否决尉迟大人升官的请求,段应诚又喊他细想细想要何奖赏。
挂着笑容,皇帝苦等半晌,那下面之人支支吾吾,愣是想不出个所以然出来。
段应诚也渐渐失去耐心,索性做主赏他一些黄金白银珠宝,锦衣绸缎,便唤人把赵延川丢出皇宫大门外。
——
尉迟府后院。
入宫的一个月,赵延川是一天也没练过武。
习武忌讳半途而废,身为一名严师,尉迟辽当然不可让爱徒有丝毫的松懈懒惰。
“今天不教你拳脚功夫和剑法。”尉迟辽手持一杆长枪,带着赵延川走进练武的后院,把枪往地上一杵,朗声道:“今日传你枪法!”
枪尖在日下闪烁银光,赵延川眼瞅比他都高的一杆银枪,不禁咽口口水。
“阿辽我觉得我用剑就成,这枪怕是耍不来,太长了……”
“怎么耍不来?为兄既耍得,川儿也能,切莫小瞧了自己。”
尉迟辽一口打断他的话,随即开始舞起枪。
长枪破空,带起一道凛冽的气流直袭赵延川而来,劲风扑面生疼。
手持长枪的尉迟辽,出枪似潜龙出水,入枪如猛虎入穴。
一刺一挑之间,带着一股狂野、凌厉之势,于空中一道道耀眼的银光。
耍完三招两式,尉迟辽将银枪对抛给赵延川,“接着!”
铁做的冷兵器略重,赵延川一接住,手掌震得生疼。
不知道这倔驴为何喊他练枪。
“阿辽真厉害,舞刀弄枪对你而言不在话下,只不过我学这枪来作何?”
“你一心向学,为兄自当将毕生所学皆传授于你。且,多学一件兵器未尝是件坏事。”
“毕生所学?!”
赵延川大呼一声,放下枪后忙不迭抱住尉迟辽,对准那张俊脸狠狠亲了几口。
“大哥你真是我的好大哥,太爱你了,我要永远做你的大腿挂件!”
尉迟辽:……
“别贫嘴,为兄先教你基础的扎枪。”
“好!”
二人在后院练有几个时辰,赵延川浑身沾了汗水,尉迟辽正在给他擦拭身体,换衣服,一道急促脚步声愈发清晰传入他们耳里。
只见陆兴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赵公子,你家的小子寻你来了,此时正在门口!”
陆兴传完话,又马不停蹄去干活。
听闻,赵延川不由一怔,墩子怎么突然来找他?
“今天的练习便到这吧。”尉迟辽为人拾掇好衣冠发型,薄唇靠近赵延川的耳畔。
他低声道:“晚上再去寻你,记得给为兄留个门。”
赵延川乐了,“你哪次不是直接翻墙进来的,留什么门?”
尉迟辽一脸黑线,“翻墙颇有失体面,总不能一直这般。”
“我看阿辽倒是挺爱翻别人家的墙,就像第一次见面那会。”
“那是因为黑炭闯进了你家……”
说起爱犬,尉迟辽就心烦得慌。
自打它变胖以来,整天趴在树底下呼呼大睡,本就圆润的体型再加不运动,更像一头黑猪。
尉迟辽嫌弃不已,巧好他这些天空闲得很,是时候助爱犬减减肥了。
黑炭见赵延川打算离开尉迟府,立刻化作一个肥胖的黑煤球紧随其后。
“啊,黑炭你也要跟我走吗?”
“汪汪汪!”黑炭猛甩尾巴。
“走?你想走去何处!”
话音一落,黑炭的整个身子被尉迟辽擒住,任由它死命挣扎也逃不掉。
“汪……”黑炭委屈地向赵延川求救。
赵延川会意,扯一扯大哥的衣袖,“阿辽要不……”
“川儿这是想念佛经?”尉迟辽恶狠狠地道。
赵延川倏地一惊,连连喊着“不要不要”,亲了一口尉迟辽后,仓皇逃窜。
只留下绝望的黑炭,独自面对主人的迫害……
尉迟府门前,墩子一见少爷的人影,拽起他的手就走。
“墩子是家里出事了?”
墩子摇摇头,“不,是老爷子和老夫人他们来啦!”
老爷子和老夫人?
是原身的祖父母游历回来了啊。
回到家,一脚刚迈进门槛,赵延川就被两个老人家抱入怀中。
“哎哟,我的延川孙孙许久不见长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