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牢。
一只老鼠满地乱窜寻找吃食。
“吱!”
它发出死前最后的不甘,便被段临琛一脚踹飞到墙角,没了动静。
老鼠的惨叫,惊扰了小憩的段应朗。他看着那鼠的尸体,略感无语:“何须与一头小鼠过不去,它要觅食你让它觅了便是。”
段临琛没回答这个话题,而是抬头望向日光透进来的小窗口。
阳光打在他左侧脸的金属面具上,自顾自地道:“算算日子,我的盟友应该已抵达衢州城。义父,无需多时,我们就能从这破牢笼里出去。”
“你又想做什么?安分点不行吗,非得争那权位!”
段临琛听闻,脸色立即暗下去几分,他冲到那边抱紧段应朗,一通乱亲,举止之间带着一腔病态的危险。
“义父,孩儿深知自己不是皇族血脉,无权继位。可孩儿当年一手谋划篡位正是为了你呀,你怎能呵斥孩儿,孩儿很是伤心……”
“我不需要!你省得替我擅自决定!”段应朗一把推开他,朝他右脸给了一巴掌,“皇兄念及旧情,不杀我们已是最大的宽恕,你切勿推为父于不仁不义之中。”
段临琛手捂殷红的脸,委屈地掉下泪珠,细微的哭声惹得段应朗气消了大半,顿时心软。
“十九年纪的人还如孩童般爱哭……”
擦拭完泪水,段应朗拥人进怀,温声哄了哄。
段临琛头颅整个窝在义父的胸襟,在段应朗看不见的地方,本抿紧的嘴唇,霎时勾起邪笑。
——
准备又到一年秋季,尉迟辽一直心念自己还未教川儿骑马。
今日休沐,一早,他和陆兴一人牵一匹马儿出府。
陆兴看着身后马背还没他个头儿高的小白马,好奇问道:“大人,我们这是去何处?”
“少废话,只管牵着。”
“是……”
昨日听到大哥要带他去骑马,赵延川早早等候在门前。
待瞧清渐渐走来的人影,他兴冲冲扑向前。
“多谢陆兴小哥!”
赵延川朝陆兴抱了一拳,接过他手里的缰绳
“赵公子不必言谢……”
尉迟辽对陆兴吩咐道:“你先回府。”
工具人陆兴应了一声,默默离去。
尉迟辽简单地教了赵延川如何上马,握缰绳,再到驭马。
小白马性情温善,赵延川依照大哥的指导,很快与坐骑心意相通。
小白马载着赵延川慢慢悠悠走出了城。
“它还小,不会被我一屁股坐死吧。”
“放心,你也小,体型不重。”
驾马来到开阔的平原,尉迟辽又细致讲述骑马的动作和技巧,赵延川开始了一天的学习。
骑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初学者练习是从慢步开始,能够慢步保持马匹的正直、动力、衔接的情况下,再开始练习快步。
尉迟辽先让赵延川练习慢步,自行走出一段距离,而他在后边看着。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远处的夕阳渐渐没入山头。
他们停止练习,决定休息片刻就回去。
尉迟辽脱去赵延川的鞋子,手掌稍微用力为他按摩,他边揉边问:“累不累?”
赵延川摇头,“等会儿我也帮你揉,你在后面跟了一路,脚定会比我的难受。”
揉了有半晌,赵延川使唤尉迟辽把脚给他。
尉迟辽的脚丫真大,赵延川使劲揉搓,将大哥伺候得舒舒服服。
“川儿的技术不错。”尉迟辽惬意地长叹一声。
“那是,尉迟大人记得给小费。”
尉迟辽勾唇一笑,趁赵延川不注意把他拉入怀中,轻轻捏一捏他的鼻子。
“小费本官倒是没有,不过,本官的这个人可以抵给你。”
“咦~肉麻。”赵延川嫌弃地拍了一下他的大腿。
尉迟辽揪他耳朵,催促道:“快些应答为兄。”
“哎呀,愿意愿意,不要小费啦,只要尉迟大人。”
听到满意的回答,尉迟辽松开手,然赵延川又是一口咬上他的脖子。
他无奈地笑了笑,“川儿日后再这么咬,为兄的脖子迟早叫你咬断。”
“谁叫你欺负我,哼!”
赵延川挣脱男人的手,正想起身,又被他拉回去。
随之而来是尉迟辽激烈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