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儿一介粗人不善种菜,只怕会毁了你的菜园。”
“老先生,我是个文弱书生,十指不沾阳春水,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从未干过重活。”
“打住!”
谢无涯高喝一声,双手各拧一人的耳朵,“想白吃白住?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买卖!”
给两个小辈一通耐心教导,谢无涯命令二人扛起锄具去刨地。
而他搬出一张竹椅落座院前,身子半躺在上摇晃摇晃,监督小辈们干活。
赵延川看着手中的烂菜叶,身后是尉迟辽正在卖力地刨地,心里轻叹一声。
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啊。
他往身后看去,只见大哥将上衣袖脱掉来,露出古铜色的上半身。
男人浑身浸满了汗水,一滴滴滑落过胸膛再到腹肌。
汗水浸湿的裸体更添了些诱惑。
尤其是那双结实有力的双臂,握着锄头,刨地的动作一上一下,更显出肌肉的力量感。
算上温泉那次,他是第二次见到阿辽的赤裸上半身。
男人性感的肌肉叫他挪不开眼睛,目光直盯着。
赵延川一时间无比羡慕且嫉妒,长得就算了,身材还这么有料。
背后人的目光过于炙热,尉迟辽若有所感回头,只见川儿如头恶狼伺机而动,随时都会扑向他。
吃干抹净。
尉迟辽眉峰一挑,笑着打趣道:“好看?”
“忒性感了。”
赵延川点点头。
尉迟辽放下锄头,欲要抱人就亲。
监工不乐意了,“你俩磨蹭什么呢,今天若是翻不完这块地,你们休想吃饭!”
师父太会压榨人,尉迟辽有点无辜,“师父,徒儿累了想休息片刻。”
“那你便歇着吧。”谢无涯又朝赵延川说道:“哎,你小子继续。”
听闻,尉迟辽不喊累了,扛起锄头又是几抛,干活比之前更有劲。
毛头小子,看为师拿不拿捏得住你。
谢无涯内心哼的一声。
所幸师父的菜地不大,他们至日落前收拾得差不多了。
晚饭是那野鸡,师父将它炖了汤,特意犒劳小辈们。
尉迟辽看着闷头狂吃的谢无涯,缓缓开口,“师父,你一人住在舟山,徒儿不放心,你这次就跟我们走吧。”
谢无涯淡淡瞥一眼,放下筷子,“走?去哪?离开了这舟山,为师一个逍遥散人何来立足之地。”
“去徒儿府上住着便是,您一人独居在此,万一有个好歹……”
话还没说完,尉迟辽便被师父敲一脑袋。
“任您如何打都行,反正此次师父必须跟徒儿下山。”
尉迟辽双手抱住头的同时,暗暗对赵延川交接个眼神。
“老先生,你若不想住进阿辽家里,可来我处。”
赵延川撂下饭碗,绕过谢无涯身后,又是捏肩又是帮他捶背,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
他倏地想到,这人功夫了得,行走江湖多年,定是遇到许多人和故事。
有了胡刚版武侠小说的前车之鉴,如果把阿辽的师父,也拐到易安居当编书先生。
那岂不是又大赚一笔!
想着这,他眼下看向谢无涯的眼神,如同看到了金钱,只冒出金光。
“老先生,我有笔大买卖,要不要入我的我伙儿?”
“什么?”
瞅他兴奋的模样,谢无涯摸不着头脑。
赵延川拉着人走出去,滔滔不绝讲给他听,自己的赚钱大计。
“编书先生?老夫可不会写书哦……”
“没事,只顾写,不论写的如何,工钱照样发。”
赵延川哄骗道:“您想想,有了那些钱,您可以找个日子去戏院里,喝壶小酒,听听曲儿。或者和一些个老头老太唠唠嗑,起码比一个人在这深山老林好上许多。”
谢无涯被套路的有点心动,这一座小院茅屋,他自个儿待久了确实颇有凄凉。
谢无涯一生未娶妻,也无儿女。
尉迟辽,段应诚和十七,打小拜他为师。
几乎可以说是他一个大男人,如他们的亲生父亲般。
将三个孩子从五六岁幼年时期,再养成十七八岁的成人。
自打三个孩子下山之后,他便成了空巢老人。
每晚望着夜空,脑子想的是他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