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策马一路,下晌回到尉迟府。
尉迟辽唤来人将猎到的野物拖去厨下处理,等做好后,也到了用晚饭的时间。
听闻自家徒儿大冷天的带人进山林打猎,谢无涯气得当场差点掀桌。
“你这人好生无趣,为师从未见过你这般的榆木脑袋。”
尉迟辽:“……”
“徒儿不是。”
尉迟辽撂下筷子,起身冲师父耳畔低语几句。
先是一怔,谢无涯便笑弯了眼,捋捋花白胡须,连连点头称赞,“不错不错,也是时候了。”
“是的,此事要尽早定下来。”
说毕,师徒俩不约而同一脸含笑,看着赵延川。
赵延川叫他们看得莫名其妙,咽下一口饭,“你们瞅得我瘆得慌……”
“小川儿只管等着,这可是一桩美事。”
谢无涯一改之前的话,拍拍好徒弟的背,“是个懂事的好儿郎。”
赵延川哼的一声,定是那倔驴告诉师祖那个秘密,偏偏就不与他讲。
今夜要泡热水澡,赵延川想着顺便也帮狗狗洗个澡,去去身上的血腥味。
黑炭别的不怕,就怕下水。
被赵延川用骨头哄骗到浴房,它火速开溜,欲想躲到屋内的床底。
赵延川冲过去抱起它,狗狗胡乱蹬着四肢猛力跳出他的怀抱。
“乖狗狗洗澡!”
“汪汪!”
黑炭拢着四个爪子,死死抓住地面,赵延川如何生拉硬拽,屹然不动。
没有办法,他只能让大哥帮忙。
尉迟辽卷起衣袖,使出劲儿把狗托起来,不顾黑炭恳求的哀嚎,将它直接丢进浴桶里。
“别动!”
“汪……”
黑炭屈服于主人的胁迫,任由赵延川对它搓澡。
洗净泡沫,它报复性甩甩身上的水渍给两个主人。
打了一白天的猎,运动过度,赵延川腿脚泛酸,疼的睡不着。
洗完浴,窝入被子里,接连翻了好几个身。
当尉迟辽回房,瞧见床上的人耷拉眼皮,一副想睡,又不能睡的样子,哭笑不得。
“阿辽我腿酸。”
“为兄为你揉揉。”
腿上传来男人手指的温度,赵延川舒服地感慨,“尉迟大人好温柔,按摩也甚是舒爽,你应该去开间疗养店铺。”
“我这粗人做不惯细活,赵公子说笑了。”
尉迟辽无奈地捏一把他的大腿肉,“连爹娘享受过如此待遇,我皆是伺候你了。”
赵延川撇撇嘴,身体挪过去,挤一挤大哥,“那等我们洞房那晚,我伺候你,保准给尉迟大人弄得舒舒服服,嘿嘿。”
尉迟辽剑眉一挑,“哦?那为兄很是期待。”
“大哥你咋不训我了?”
“为何训你?”
赵延川:“往日里只要我一说那事,你就会揪我耳朵。”
尉迟辽朗声一笑,“今时不同往日,川儿也该长大了。”
“噢。”
当赵延川在尉迟府酣睡之时,而另一边的赵家,盈盈见时机成熟,忙不迭开始她的计划。
赵府书房。
暖黄的烛光晃映出一个曼妙的身影。
盈盈端着暖身汤,她见男人还在埋头于书中。
她沉默其中,不由得多看男人几眼。
人至中年,不似外头的有些男子挺着个大肚子,身形如年轻小伙壮硕。
盈盈最喜这般上了年纪,且稳重的中年大叔。
“表姐夫,这是亲手炖的汤,刚熬好,快趁热喝罢。”
赵建勇其实早已发现盈盈,从人进来那刻,这心思根本不在书了。
他嘴角勾起,起身直接握住那双娇嫩的手,“盈盈好生贤惠。”
随即收回手,扶额苦笑。
“说来惭愧,你表姐与我相爱以来,竟从未送过补汤与我,哎……她倒是不如你。”
“别这说~”
盈盈以两指堵住赵建勇的唇,眼里的柔光能掐得出水,明亮晃晃。
“表姐夫这番话若是叫表姐听到,她又该妒忌我,数落我了,着实太伤我们姐妹的情分。”
盈盈脸面臊红,那两根手指遽然触到一股湿意,以及那片滚烫软舌。
“表姐夫!”她吓得收回玉手,脸上的红光更添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