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帮忙聘礼搬回屋。

赵延川招呼他们继续吃饭，抚摸着那两张鹿皮，看向满脸春风得意的大哥，问道：“我是不是也该给你下聘礼啊，也好娶你进门。”

“不用，别忘了我们定好的，是我娶你。”尉迟辽轻弹赵延川一记脑门。

赵延川不想跟倔驴一般的男人再纠结这个问题，只能挥挥手，“行吧行吧，都依你。”

天色渐暗，衢州城的夜市已支起摊，贩售杂货、饮食小吃、和演绎民间戏剧等。

冬月虽大雪冷寒，但挡不住老百姓凑热闹的心。

尉迟辽想带赵延川逛一趟喧腾街市，就当做一次补偿川儿的约会。

他朝灶房高喊，“陆兴！”

陆兴正与宋向明等人抢肉丸子，囫囵吞枣般吃入口中，被自家大人的一声吼惊到。

那个肉丸子好巧不巧，卡住喉咙，惹得他连连捶胸，猛咽下去。

咳嗽好几声，缓了缓后，他端着碗奔出灶房，边跑边应。

“大人怎么啦！”

看到人还不忘放下吃饭的家伙，尉迟辽恨铁不成钢，横他几眼，“你看看眼下是什么时辰了？”

陆兴尴尬地刮刮嘴角，“赵公子家的饭菜实在好吃，属下忍不住就……”

赵延川笑道：“陆兴小哥喜欢吃那就多吃点，等吃完再驱车回府便是。”

“谢赵公子！”陆兴拱手致谢，心里乐开了花，仗着有人为他撑腰，大人是不会再拿他如何。

“随你了，尽早回府就成。”

尉迟辽挥了挥手示意人离去，便与赵延川一同出门。

因临近除夕，街上相比以往要热闹不少，一些杂货店铺，日用品店铺未关门。

门前灯笼还在亮着，也是有三三两两的客人进店购物。

“馄饨嘞——皮薄馅厚，热腾腾的大馄饨！”

赵延川拉着尉迟辽坐下，跟摊主要两碗馄饨。

“我还记得被锦衣卫抓捕的那天早晨，也是吃的这家馄饨，还是两碗。”

勺子在碗中舀了舀，赵延川失落一瞬，“只不过，不似那时候的好吃了。”

他看了一眼馄饨摊主，是一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又叹，“人也不一样了，那是个老奶奶支的摊。”

尉迟辽把汤呼噜喝光，放下碗，安慰道：“世间事物没有一成不变的，唯独我对川儿的心意。”

赵延川：“……”

“你咋那么肉麻啊，情话说来就来。”

尉迟辽无奈失笑，“实话实说而已，怎的就肉麻了？”

见馄饨摊周围无人看过来，赵延川快速偷亲一口大哥的脸，“我还没说完呢，我喜欢听阿辽说情话。”

尉迟辽抬手擦一擦脸，“亲得为兄一脸油……”

“嫌弃我？”

“不是……”

赵延川又望一圈，依然没人注意他们，再亲大哥一口。

“摊主小哥结账！”

“哎！来咧！”

赵延川掏出钱给年轻人，看着小哥一脸憨厚，道出心中疑惑，“之前的那位人家怎不出来摆摊了？”

馄饨小哥一怔，面上随之重重叹息，“我娘她前几日身染风寒，眼下躺在床，就由我替她出摊了。”

他抱以一拳，笑了笑，“如果味道不正宗，还望两位见谅。”

“无碍无碍。”

冷风呼啸，赵延川缩了缩身子，“我看天冷，小哥还是快些回家陪一陪老人家吧。”

小哥接过银钱，“是要准备收摊了，两位客官慢走。”

尉迟辽悄悄靠近川儿的耳畔，提醒，“该走了。”

“噢。”

衢州城夜市除了美食，人们也热衷于便是街头搭台唱戏曲。

二人费了好大劲，才得以挤进去，观看好戏。

一声声锣鼓响起，台上之人身姿矫健，连翻几个跟头，耍枪弄刀。

台下人拍手喊好。

尉迟辽见赵延川双眼紧随台上人，乐在其中，打趣他，“你这听不懂的，倒是看得认真。”

“你怎么知道我听不懂？”

“是川儿上次看戏那会儿，自行露出了马脚。”

“……原来阿辽早就察觉到我不对劲。”

熙攘的观众中，尉迟辽一脸镇定，小拇指勾住赵延川的小拇指。

随后整只手掌悄悄包裹住赵延川的手，他话里行间，尽是柔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