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妹盈盈,如老鼠般杵在角落,想笑又不敢笑之样,忒难看。
对于阮娘今日的反常,赵延川微微惊讶,大白天的见鬼了。
“上家法,上家法!”
赵老夫人不顾老爷子阻挠,执意要上赵家家法,教训不孝子孙。
偌大的厅中,只闻赵老夫人呐喊“家法家法”,然却无人应答她。
“为何无人应声!”
“来人!来人!外头的那些个饭桶怎还不进来!”
“娘……”
赵建勇上前两步,扶住暴怒的老娘,“府中健壮家丁曾叫那逆子揍过,又听闻他大哥是锦衣卫,万万不敢再招惹了。”
“连你也这当老子也不敢?”
“不敢的……”
赵老夫人猛捶不争气的赵建勇,“那你发什么怒,从未有见过你这么憋屈的老子,竟叫儿子压了下去!”
看着赵老太训儿的场面,赵延川没心思再看了,他打断他们,“爹,祖母,既然没事了,我总能走了吧。”
“延川。”
沉默多时的赵老爷子喊住孙子,问道:“你真是喜好男风,不喜女子?”
事情发展到这个份上,赵延川也不想再欺骗老人家了,便索性将自己是弯男的事告知。
他先是跟赵老爷子重重道歉,如实回答。
“祖父,我是不喜欢女人,我的心上人是锦衣卫千户尉迟辽。此生是不会娶妻的,对不起……”
赵延川不忍见老人家伤心难过的样子,跟他打了招呼,头也不回仓皇逃离赵府。
赵延川走后,大厅内陷入死寂。
“老头子,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赵老爷子仰天长叹,便对着妻子说,“延川不愿,我们就不逼他了吧,终究是我们赵家亏欠他们母子。”
说罢,赵老爷子抄起一根拐杖,给赵建勇一棍,“都是你惹出债!浪荡的货色!”
赵建勇面对老爹的训斥,敢怒不敢言,默默忍着,直至二老回房歇息。
此时,厅内只剩下他和盈盈。
本想叫爹娘能为自己出口恶气,反叫二老同意了逆子不娶妻。
赵建勇无能狂怒,气得又摔茶杯。
“老爷别气,奴家有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