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赵建勇打了自家逆子一耳光,隔天就被尉迟辽带人搜家。
他不是没想过,自己无缘无故,何时得罪了尉迟辽。
皇上对尉迟辽的惩处,也仅是关上一个月禁闭,这事便不了了之。
赵建勇不服气。
倘若,那逆子和尉迟辽早就搞在一起,一切都说得通了。
赵建勇现在细细想来,瞬时勃然大怒。
他愤然瞪着对面两个毛头小子,双手死死抓紧窗沿。
好一个堂堂锦衣卫千户!
好一个不孝长子,指使尉迟辽搜自己老子的家!
狼狈为奸!
看着男人一脸铁色,盈盈暗自窃喜,上前去安抚他。
“老爷莫气,许是咱们误会了延川。”
“误会个屁!”
赵建勇心中怒火旺盛,言语间夹杂火星子,从口里狂喷而出。
“赵延川那个逆子!竟联合尉迟辽给他老子使绊子!好一对奸夫淫夫!”
赵建勇扫下一桌的菜,碟子乒乒乓乓碎成一地,随后甩袖离席。
只留下一脸茫然的盈盈,向酒楼掌柜赔钱。
——
夜市直至三更尽,摊贩们渐渐收摊回家。
赵延川走在街上,耷拉着头,身子摇摇晃晃,昏昏欲睡,叫尉迟辽哭笑不得。
尉迟辽扶住他,“你可别真睡到地上。”
赵延川窝到大哥胸膛,使劲蹭蹭,“不知为何,突然好困,可能是饱暖思淫欲吧。”
尉迟辽:“……”
他轻拍一下川儿的屁股,“你这嘴啊,净会说些粗话。”
赵延川揉揉屁股,踮脚轻咬大哥脖子,“回家睡觉。”
尉迟辽笑着应答,将人拦腰抱起,脚往地面用力一蹬,跃上高房屋檐,打道回府。
晨起,赵延川悠悠醒来,身旁的大哥早早去当值。
他起身伸了个大懒腰,穿衣洗漱,与师祖共用早膳后,便离去。
一出门,赵府管事等候在那里,含笑请赵延川上马车,回府。
下车后,管事提醒赵延川,“大少爷啊,小的看老爷他们甚是生气,还是小心为好。”
赵延川颔首致谢,踏入赵府。
正院厅里,一家老小六口人,除了小孩子赵开宇一脸傻笑,没心没肺。
大人们脸色皆是黑的能滴出墨汁。
那眼神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赵延川突发不好的预感。
“跪下!”赵建勇大喝。
……
沉默有半晌,赵老夫人接话,“放肆!叫你跪便跪下!”
……
又是鸦雀无声。
赵老爷子叹气,“延川,他们叫的是你。”
“为何叫我跪下?我最近可乖没犯错啊。”赵延川无辜地眨眨眼。
“怀着明白装糊涂!”
赵建勇怒摔杯子,碎片渣子溅到赵延川脚底。
“哎呀!爹你疯啦!”
“老子是疯了,生出你这逆子与外人勾结搜自个儿家!”
赵建勇拉着盈盈到身边,把她推出去,“向大家说说我们昨夜看到什么?”
盈盈心中大慌,她本意是想让赵建勇亲口说,可不想惹上赵延川这瘟神。
咬着红唇,盈盈支支吾吾,“看到……我们看到……”
女人磨磨蹭蹭,半天吐不出一句话,赵建勇又把她推开,暗骂没用的东西。
“爹,娘,儿忘记跟你们说了,你们的孙子与一个锦衣卫拜了兄弟,且相互私通有奸情!”
赵建勇又狠狠补充,“依儿看,这逆子是好男风,所说的不举……呵呵,怕不是为避婚事,找个借口诓咱们的。”
二老闻之,倒不把重点放在孙子举不举这件事上。
而是他竟与臭名昭著的锦衣卫,牵扯在一起。
赵老夫人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颤抖地食指,直指赵延川。
“你……你要毁了我们赵家啊,荒唐,荒唐……”
“既然祖母觉得我与锦衣卫交好,是毁了赵家名声,那便将我逐出赵家呗。”
赵延川一脸不耐烦,这家人咋那么烦,还是趁早分家算了。
他忽然想看阮娘的表情,那怨妇定是笑开花了。
向着阮娘看去,只见她神色淡漠,带着赵开宇离去,显然对他现在的处境不关心。
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