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钱不肯罢休。”
“今天五点多又给我打电话,还是说这个事儿,好不容易把她稳住了,今天上午十点多又开始不停地打电话,我在市教育局开会,手机调静音,你母亲看我不接,在打了十几个电话无果后开始改为发短信,你看看,这几十条短信都是她发的。”
云珂接过手机,早已面红耳赤的她不敢抬头,更不敢与辅导员对视,只能机械地翻看着短信。
“王老师,我们家真的很困难,不能没有这笔钱。”
“她哥哥三十几岁了还没结婚,整天在村里抬不起头来,您就不能帮帮我们吗?”
“我和她爹身体都有疾病,整年吃药花钱,如果学校再不伸伸手,我们两个老家伙就只能砸锅卖铁、沿街乞讨了。”
“你们开学校的怎么就没有点儿同情心呢?亏你们还教书育人呢?心都这么狠。”
“要不咱们让国家、社会评评理,看这笔钱该不该让我们拿。”
“你不愿意也可以,我去找你领导,找院长、书记,找校长,我就不信了,这么大一个学校就没个讲理的人。”
“我是赤脚的不怕穿鞋的,看看闹到最后,谁会有好果子吃。”
“……”
一行行触目惊心的文字看的云珂头晕目眩,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哪怕是变成蝼蚁。
母亲在导员面前把她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本性暴露无疑。
即使低着头,云珂也能感觉到那投向自己的目光中赤裸裸的鄙视。
但她只能机械地重复着:“抱歉,王老师。”
“劝劝你的母亲,别再来骚扰一名兢兢业业的人民教师,她的行为已经对我的生活、工作乃至身心造成了严重的影响。”
“如果她再这么无理取闹下去,我完全有理由控告她骚扰。”
云珂已经忘记了她是怎样走出教研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