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帘轻垂,幸亏不是哥哥,要不然受伤的就是哥哥了。
宫远徵的话,让上官浅一肚子解释的话,又通通咽了回去。
上官浅怔愣住,随即立马反驳:“徵公子,请你不要这样诬蔑我,嘤嘤~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但……没必要这样侮辱我。”
上官浅眼角猩红,轻盈剔透的泪珠在眼眶来回打转,一滴又一滴无声的顺着脸庞滑过在被子上,不稍片刻,鲜红的被子浸湿了一小块。
宫远徵靠在墙上,面无表情看着上官浅当众表演,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她哭的时候,他的心再痛。
“……我喜不喜欢你,重要吗?你可是亲口承认喜欢的是我哥,啧啧~”
宫远徵冷冽勾了勾唇角,紧捏着她的下颌,眼神中的轻蔑,明晃晃的印在她的眼里。
“现在……你都这个样子,你又凭什么觉得我哥会看上你?”
宫远徵的话犹如冰锋刺向她的心脏,有那么一瞬,上官浅心脏骤停,脸上泛起的一抹微不可察的浅红,也不知是难堪,还是害羞。
上官浅小声啜啜泣泣:“徵公子,我知道……如今的我身子脏了,配不上角公子,我,我会把对角公子的感情放在心里,不……不会让他知道的。”
脏了?
她是在嫌弃自己碰了她?
宫远徵不高兴了。
冷哼一声,赤裸着身子,站起身,捡起地上的衣裳,当着上官浅的面,快速穿了起来。
穿戴好的宫远徵,俯身靠近上官浅,余光扫过被拥簇成一团的沟壑,呼吸粗了几分,想起昨夜的疯狂,不由得心底发虚。
上官浅瓷白稚嫩的肌肤,被留下一串串鲜红的印记,喉结微动,不自在的侧眸。
而他的小动作,被上官浅看在眼里。
“知道就好,老实在徵宫待着,可千万别乱出走动,这宫门四处都有人,走错一步,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小命,知道了吗?”
宫远徵故意吓唬她,要是被别人知道她是无锋刺客,可不会像他这般好说话的。
上官浅如他预料般,娇弱的身子抖了抖,颤颤巍巍:“我,我知道了,徵公子……”
宫远徵强调:“尤其不准接近我哥,知道不知道?”
上官浅这下没回答,抿了抿唇,看神色颇为不情愿。
宫远徵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就是纯粹看不惯上官浅对自己哥哥假装一往情深的模样。
硌眼……
发梢上的铃铛,发出清脆响声,好似在两人尴尬的气氛中,来回调和着。
上官浅攥着被角的手指下意识发紧,她垂眸敛眉,沉默的端坐在床上。
宫远徵打开房门的动作顿了顿,转过身,大步走到床边,别别扭扭的将手上的物品递给她。
“咳咳……拿着,这是给你的。”
上官浅抬眸,朝他的手心一望,愣了愣神,那是一个铃铛?
“你昨个……一直拽着它,若不是见你这般喜欢,我也不会轻易给你的。”
宫远徵想起昨日上官浅娇艳似火的模样,脸庞滑过一丝红晕,傲娇的抬起下巴,将将铃铛塞到她手里,没等她回话,便转身离开房间。
上官浅松了松被角,呆滞的望着掌心那一颗小小的铃铛,默地嘴角微微弯了弯,眼底划过一抹了然。
她的任务没准还能变一变呢!
看样子,宫远徵要比宫尚角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