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尘山谷,常年烟雾朦胧。
天气多变,霎那间,细雪纷飞,一道洁白的倩影从徵宫,小跑了出来。
女子跌跌撞撞漫无目的的跑着,若不是宫远徵紧跟着她,女子早就被暗处的侍卫处理了。
“站住!上官浅,你在往前一步,我就把你的腿打断!不过…”
宫远徵阴恻恻的迈着大步,走到上官浅面前,试探性的打量着她。
宫远徵可不相信,上官浅是随意跑,很明显她移动的方位,是后山。
所以……上官浅的目标是后山?
宫远徵好似发现什么秘密,漆黑的眸子越发深沉。
上官浅僵在原地,眼眶猩红的抬眸望去,楚楚动人的模样,却丝毫打动不了对她产生十级戒备的宫远徵。
上官浅:“徵公子,这般嫌弃我,又为何来找我?”
宫远徵:“呵!你是我明面上的新娘,若是被当成刺客,死在侍卫手里,岂不是丢了我徵宫的面子?”
宫远徵捏紧上官浅的下颌,危险的信号传遍上官浅全身。
上官浅愣了愣,失落垂眸,喃喃自语:“原来……是我自作多情,徵公子不是来找我的啊!”
宫远徵,也不是那么笨呐。
宫远徵微怔,瞬默冷唇轻抬:“上官浅,你转移话题倒是有一套,你偷去医馆,又偷听哥哥讲话,你究竟想干什么?”
手下紧缩,上官浅脸色涨红,“徵公子,我去医馆,是因为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
“我有幸被公子选中,万万不能辜负公子厚爱,所以……我来医馆,想要问问周大夫,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治下我这偏寒的体质……”
宫远徵:“即便是这样,那……你偷听哥哥讲话,为何,为何说昨夜的事?你是不是故意让哥哥责骂我?”
宫远徵耳尖微红,手下的动作松了松,却始终禁锢着她的下颌,指尖之下,肌肤白皙滑嫩,就如昨夜一般,让其流连忘返。
宫远徵低眸,错过上官浅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眸,他生怕自己会落入她的陷阱之中。
上官浅轻抿浅笑,神情却透着淡淡的失落,对啊!像她这般的人,就不配得到真情。
她早就厌恶了这种虚与委蛇的日子,她想要自由。
上官浅:“徵公子,不是…你让我实话实说的吗?我从医馆回来,收拾下人拿过来包裹时,无意间在床上发现了你落下的铃铛,所以……就去找你了。”
听得宫远徵面红耳赤,快速收回手,背在身后,以声大掩盖羞涩。
宫远徵:“你…我…不准你再提昨夜之事!”尤其不能被哥哥知道。
少年稚气未脱却又带着些许冷漠的声音,像针般狠狠戳向上官浅的心脏。
三分讥讽三分嘲笑,上官浅扯了扯嘴角,苦笑道:“是啊!像我这样没成婚,就和男子厮混在一起的女子,根本就配不上你。”
“徵公子,是我自作多情了,往后我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碍你的眼。”
上官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语气虽柔,却透着冷淡,她转过身,朝着宫门大门的方向走去。